泰瑞有些搞不清楚自己是怎麼回到居住處的。
他只知道自己好像快要累死了,全身也疼的不行。
不過他並沒有急著利用祝福·星雲露珠來恢復自己,而是慢慢體會著這種疲憊的感覺,直到他發現自己連擰動鑰匙開門的力氣都沒有,這才靠著門口坐在臺階上,裝上飾品開始恢復自身。
等到狀態恢復的差不多了,他才開門上樓洗澡,並且躺在床上再次卸下了飾品。
不需要任何放空思想的過程,眼睛一閉就昏過去了。
蒼白的精神世界中似乎漂浮著一層薄薄的黑紗,有種奇怪的朦朧感,但不仔細看的話又好像什麼都沒有。
走到精神壁障的缺口處,泰瑞·李看到對面那個坐在荊棘上的青年激動的看著他:“謝天謝地,你來了——說實話,我很害怕,我怕即便是你,也會棄我而去。”
泰瑞·李淡淡的笑了笑,用行動證明了自己。
他將手穿過屏障的缺口,搭在了被束縛在荊棘之椅上無法行動的青年手背上。
下一刻,現實中的泰瑞·皮克斯在哥譚的阿卡姆瘋人院醒了過來。
這一次的清醒穩定多了,沒有什麼歇斯底里的大喊大叫和暴力行動——事實上他也行動不了,四肢都被某種堅韌的皮質綁帶固定住了,只能躺在床上仰望著天花板。
“好久沒有這麼安靜了。”
泰瑞·皮克斯感慨道。
泰瑞·李好奇的打量著周圍的環境:“這就是阿卡姆瘋人院的牢房?看上去倒是挺乾淨整潔的。”
“嗯,相對來說,確實比我大部分情況下的居住條件要好得多。”
“誒,話說你也叫泰瑞,我也叫泰瑞,我們是不是應該互相約定一個比較簡單易懂的稱呼?”
“我無所謂,你覺得怎麼方便怎麼來。”
“你那邊黑咕隆咚的,你就叫黑,我這邊白,我就叫白,怎麼樣?”
“……取名水準有待提高,但我無所謂。”
泰瑞白有些尷尬,咳嗽了一聲,努力動了動手,但束腹帶綁的很死,能夠晃動的幅度肉眼幾乎都看不見。
“這綁的是不是太狠了一點?”
“這個,應該怪我,我昨天共享你的經歷的時候,被你的情緒感染了一部分,說實話,我很早就不會有什麼委屈的感覺了,但你的情緒相對比較脆弱——”
泰瑞黑麵無表情的說著,但泰瑞白總覺得對方是在若有若無的怪他,由於雙方現在共享思維的原因,泰瑞黑感知到以後乾脆就沒繼續講這個話題了。
泰瑞黑沉默了幾秒,忽然帶著些許渴求說道:“我想逃出去,你能幫幫我嗎?”
“逃出瘋人院嗎?”
“當然!”
被束縛在病床上的泰瑞·皮克斯的面色露出了兇狠的意味:“我是個正常人!怎麼能夠關在瘋人院裡面?!”
下一秒,他的表情又變得溫和起來,眼神中有些不太認可,開口說道:“但你昨天甦醒以後襲擊了那個心理醫生。”
表情再度兇狠:“他難道不該死?!”
眉頭轉瞬舒展開來,情緒溫和:“該死是沒錯,那傢伙明顯不是什麼好鳥,我是說方式,方式,你跟野獸一樣差點啃穿他的喉嚨,你把那些能夠決定我們是否正常的人給嚇壞了。”
“但你不能否認我是正常人沒錯吧?”
“當然,我們很正常。”
“所以我必須離開,這個環境太糟糕了,還限制了我的自由!”
守候在牢房門口的維克特警衛聽著裡面的動靜,忍不住打了個寒顫——昨天泰瑞·皮克斯也是差不多這個時間醒來的,所以上面要求他今天也在這裡等候著看看。
好嘛,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