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損壞了店裡的東西,小子,你必須做出賠償!”
一個穿著西裝的壯漢揪住一個金髮青年的衣領,惡狠狠的說道。
那個金髮青年雖然身處一個在泰瑞看來非常尷尬的境地,可臉上卻並未有任何羞愧或是憤怒的情緒,只是一臉平靜的望著壯漢:“這家店鋪是我父親在我8歲的時候贈與我的生日禮物,我為什麼要賠錢?”
“哈?你小子怕不是精神病吧?就你身上穿著的窮酸樣?”
“哦?”
青年淡漠的看著對方嘲諷他,平靜的詢問:“難道這裡不是溫德爾的產業嗎?”
壯漢嗤笑了一聲,顯然,他並沒有聽過什麼溫德爾,實際上他已經感到厭煩了,沙包大的拳頭高高舉起:“如果沒錢,那我恐怕只能請你吃點苦頭了。”
“嘿。”
泰瑞戳了戳壯漢的腰間。
嗯?利茲猛然瞪大了雙眼,驚異的回頭看了一眼——她竟然沒注意到泰瑞是什麼時候從自己身邊過去的。
壯漢有些疑惑的回過頭,畢竟是生意人,他並沒有將怒火遷移到泰瑞身上,只是勉強柔和了一些表情。
“請問有什麼事情嗎?”
“哦,我想問問他損壞了什麼物件?”
泰瑞溫和的說道。
畢竟如果只是一些小錢就能解決的事情,能讓一個人免遭一頓毒打,他還是樂於幫這個忙的。
一如之前碰到的那個抱著小孩的女人,要不是對方行色匆匆,他多半也會問一句,就算沒法完全解決對方的困難,稍微緩解一下對方目前困境的小錢他也不是沒有。
誒,這還真不是泰瑞閒的,而是馬丁叔叔十多年來一直以身體力行的貫徹這種事情。
唐人街經常會入駐新的華裔同胞,其中不乏很多跟難民一樣的傢伙。
而馬丁叔叔總是牽著泰瑞上街,讓泰瑞親眼看著如何在不傷及對方尊嚴的情況下進行力所能及的幫助。
因為馬丁自己就曾經遭遇過更苦難的境地,包括泰瑞也是,所以叔侄輛很能理解困難者的心情與處境。
即便馬丁當時的發達沒到兼濟天下的地步,可路過時碰到的那些人,完全屬於是‘魚兒在乎’的程度。
壯漢送開青年的衣領,打量了一下泰瑞的衣著,略顯狐疑的報了一個三百美金。
損壞確實不嚴重,因為這是一家玩具店,金髮青年打碎了一個來自東方的精美陶瓷玩具,要不是開在奢侈品街上,估摸價格甚至比不上泰瑞平時探店吃的早餐。
泰瑞掏了點現金,就要塞給壯漢。
“不行。”
青年抓住了泰瑞伸出去的手腕,臉上終於出現了些許不滿:“我父親贈與我的產業,為何會需要你來幫我賠錢?”
泰瑞看了青年一眼,對方下巴上有些凌亂的胡茬,穿的也很是破爛,可雙眼卻很是清澈,並未有任何瘋狂的跡象。
“嘖,那麼看來你是真想挨一頓打咯?”
壯漢冷笑了一聲,將拳頭捏的嘎嘣作響,同時對著泰瑞晃了晃腦袋:“你看,好心人,你的好心用錯了物件,還是讓開些吧,小心待會兒被他飛出來的口水濺到。”
“沒那麼麻煩。”
泰瑞用力一掙,竟然沒有掙脫開青年的鉗制,不過他轉手就用另一隻手把錢遞了過去:“不如換個邏輯,我從店裡買了玩具,拿出來的時候不小心被‘店老闆’打碎了,現在是我跟店老闆的索賠時間,今天沒人會被打到吐口水的。”
壯漢鬆開了捏緊的拳頭,接過錢後點了點頭又聳了下肩膀:“那祝願你跟我的‘老闆’索賠成功,要不把他告上法庭也行,我還挺討厭我老闆的。”
玩具店的員工轉身就回了店裡,只剩下青年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