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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覺得也是,做什麼要被俗事絆了腿腳。」

柔柔的光線流轉在少女烏黑亮麗的髮絲, 僅僅一個側顏, 不惹凡塵, 已是人間殊色。

蘇璵看得眼熱,歪頭吐了嘴裡清新乾淨的草莖, 一個鯉魚打挺瀟灑利落翻身而起,背著手來到這人身後,俯身親吻她耳尖。

驟然「遇襲」, 少女軟軟糯糯「呀」的一聲,害羞避開,臉頰浮現紅暈,「你又鬧我。」

蘇璵嘿嘿笑,「這誰忍得住?」她一派悠閒地坐在她身後,長腿叉開,懶洋洋地下巴搭在她左肩,雙手自然而然摟了腰肢,少女拗不過,不再玩水逗弄水裡的魚兒,乾脆也席地而坐,身子放軟倚靠過去。

沒一會兩人身邊圍了三兩隻漂亮的梅花鹿,雪白可愛的長耳兔子跳進少女懷抱。

「你還真討小動物喜歡。」蘇璵歪著腦袋在她頸側留下濕軟的吻,吻得時間長了點,陽光普照,少女安安靜靜闔了眼,背靠在她柔軟的前胸任憑她親暱纏綿。

不熱烈,很綿柔持久。和這陽光似的,照在身上暖暖的。

等蘇璵終於捨得從頸側某處移開,雪膩的肌膚留下點點紅痕。這痕跡留不過一時半刻就會自動消下去,她愛的人已入仙道門檻,隨著時日更迭,想在她身上弄出點痕跡來,難度愈大。她既氣,又為心上人的強大感到自豪。

一入仙門,壽數長久,眼界放寬,人間的爭名逐利不過一場熱鬧消遣,難為她生死相隨。蘇璵愛憐地抱她嬌嬌軟軟的身子,「喜歡我那樣吻你嗎?」

「喜歡。喜歡和你貼近的感覺。」

「那再近一點?」

蘇璵逗她。

少女睜開眼,明眸善睞,笑意吟吟,「不要。」

「怎麼就不要呢?」蘇璵故作純良,撫弄她敏感的腰眼,揉得人細細低喘終是沒忍住回頭獻上雙唇。

她們在這山清水秀的無人之地交換溫柔愛意,先皇新喪,朝中亂成一鍋粥。

三歲的太子被扶上帝位,皇室中人有不服氣的,有對那超一品護國帝師頗有微詞的。

靠著嘴皮子吃飯的御史站在金殿唾沫齊飛,幼帝剛說完那番尊師重道的長篇大論,喉嚨正幹著呢,被心性固執不撞南牆不回頭的宋御史言辭激烈地駁回來。

「使不得,使不得!此舉大大不妥,蘇璵怎堪為帝師?這……這不是……」這不是亂來嘛!

他話說完,金殿陷入詭異的沉默。百官紛紛覷向寡言靜默的蘇相,難掩忐忑。

勵精圖治的先皇被文武百官流淚送走,景國迎來了粉雕玉琢的三歲女娃,女娃不出口則已,出口驚人。

先皇大抵病暈了頭,放著一排排的兒子不要,偏偏傳位皇孫,還給白嫩嫩看起來就討喜的皇孫找了個年紀輕輕的師父。待留下遺詔,見過文武重臣以及蘇家叔侄,一蹬腿,直接龍馭賓天。

皇室連著兩月甚是鬧騰,先是勛王站在城樓遙遙看美人,結果無緣無故被一隻兇悍的要命的雄鷹啄瞎了眼,鮮血四流。

最愛看美人的勛王瞎了雙眼再也看不成美人,不僅美人,世間所有美景都和他沒了緣分。再者,大景國哪能要一個兩眼一摸黑的儲君?

勛王淌著血淚徹底與帝位告別。

當晚,允王發了噩夢,醒來瘋瘋癲癲人都認不清。

奪嫡之路上少了兩個礙事的,其他有希望競爭儲君的王爺心思活泛,豈料滿肚子伎倆還沒使出來,兩日後,命數將盡的先皇似是徹底放開,以雷霆手段為新君繼位掃除最後荊棘。

李玥糊裡糊塗坐上那把龍椅,行事全然按照皇祖父臨終囑咐的,將自家師父高高捧起。捧到一半遭到人阻攔,她晃蕩著兩條腿,霸氣威風的龍椅襯得她身量之小,軟軟綿綿一糰子,瞪眼都好似和人撒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