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呈現出斑斑點點金黃色的形態。
所有人都握緊武器躲在工事後,箭搭在弓上,長槍高高豎起,突火槍都裝填好子彈和火藥,燃燒的火繩“滋滋”響著冒著白煙,二三十道白煙直直向上飄散,空氣中散發著燃燒留下的焦糊味。
一陣微風吹過,榆樹輕軟的梢頭被吹得亂晃,樹葉和樹葉相摩擦,發出“沙沙”的聲音。先是觀察哨頭頂的榆樹發出“沙沙”的聲音,隨著風朝巷子裡吹去,巷子裡的榆樹一層層被風吹拂,紛紛發出“沙沙”的聲音,如同榆樹們在齊聲歡呼。
沙沙沙沙~
風停了,榆樹梢頭不再晃動,榆樹葉的摩擦聲還在響,由近及遠越來越輕,不久又由遠及近返回,聲音緊促繁雜。
觀察哨很快就警覺地發現,這“沙沙”聲並不是榆樹葉摩擦的聲音。他在屋頂立起前半身,手搭涼棚眯縫著眼仔細觀看。漸漸的,他的眼睛睜大了,右手不自覺地抓住胸口掛著的哨子。
嘟——嘟——嘟——
觀察哨拼命地吹起哨子,尖銳的哨聲激起把工事堵塞得滿滿當當的人們的警覺。無論當官的還是衙役、士兵、民兵,所有人的目光都齊刷刷看向屋頂的觀察哨,觀察哨把停止吹哨,大聲喊:“來了!”
下面負責指揮的校尉大聲問:“有多少?”
“數不清楚,肯定過百!”
所有人的目光轉向工事對面的街道。
沙沙沙沙~
雜亂的聲音越來越近,一個長長的黑影率先出現在幾百尺外的街角。黑影慢慢轉出來,是個身材並不高大的女人,她低著頭,衣服多處被撕扯出七零八落的碎布條胡亂掛著,從衣服破洞露出的身體,都是呈現出可怖的綠色。她走到街心,慢慢轉向工事正對面,猛地抬起頭,她頭髮凌亂,臉色也變成了深綠色,在看道對面的人們,突然不明所以地呲牙微笑,嘴角流出黃色的液體。
“媽呀,是要打這玩意兒嗎?嚇死我了!咋抽籤就抽到我?真是放屁都砸腳後跟啊!”
一個頭次看到毒化人的民兵嚇得大叫起來,導致其他民兵也竊竊私語,發出怯懦的聲音,槍陣頓時晃動起來。
“不許交頭接耳,好好聽命令,要不鞭子伺候!”
督戰的校尉見民兵開始動搖,趕緊揮舞手裡鞭子,命令他們住嘴,穩定軍心。
女人站在街心咧著嘴笑,背後轉出來上百名毒化人,這些人有老有少,排成散漫隊形,朝著工事哩哩啦啦走來。
校尉手裡的鞭子高高舉向空中,嘴裡喊著:“弓箭手,預備!”
手拿弓箭的弓箭手張開弓,三根手指抓住箭尾搭在弓弦上,用力拉開,箭頭仰朝向天。
校尉攥著鞭子的手高高舉著,眼睛盯著緩慢走來的毒化人隊伍。他的手裡攥出了汗,可就是不肯將鞭子放下,弓箭手們豎起耳朵等待校尉的命令,雙手用力拉著弓一動不動,讓搭在弓上的箭矢儘量保持最大的蓄力。
“放!”
校尉終於發出了這眾人期待的聲音,馬鞭狠狠落下。弓箭手們右手齊齊的鬆開,幾十只箭飛向空中,然後如同被太陽吞噬般消失在耀眼的陽光裡。戰場出現暫時的寂靜,毒化人們還在前進,片刻後,消失在陽光裡的箭矢,自上而下的如下雨般落下,許多毒化人中箭摔倒。
倒下的毒化人堵住路,行進的隊伍停下來。但很快,那些倒下的毒化人又慢慢站了起來,他們身上不同位置帶著箭。人們看到走在最前面的那女人也是中箭者之一,她左眼被箭射瞎了,流出綠色的血,身上也中了三四箭,箭射得很深,有的已經沒到箭羽,但她好像無所謂的樣子,站起來後繼續前進。
“射……射擊!接著射擊!不要停!”
校尉見弓箭手們驚愕得站在那裡什麼也不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