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宿同食。”
淳于朝便笑道:“我只是一問,也沒多想什麼。”
荊無雙的臉色卻十分陰沉,轉過身去,不再理會他。
這一次曉行夜宿,速度不慢,路上也沒有遇到過任何意外,十五日後便到了燕屏關外。
寧覺非雖夜夜與雲深同寢,卻顧及到他白天要騎馬,便沒有再與他纏綿,只偶爾輕吻,行為間極其剋制。
雲深知他體貼,嘴上不說什麼,眼裡卻滿是笑意。
到了距燕屏關還有一百里地時,荊無雙正式拜訪了雲深。
雖說是兩國使臣正式會談,但因是白天,也沒有架設帳篷,大家便站在地上,商談起來。
荊無雙客氣地對雲深抱了抱拳,簡明扼要地說道:“雲大人,現在將到燕屏關,請大人將護送的隊伍遣回,以免發生不必要的誤會。”
“荊將軍,貴國使團帶了三千人進入我國。”雲深微微一笑。“禮尚往來,我也帶三千人去往臨淄,其他人便駐紮於此,等我回來。”
荊無雙哼了一聲,冷冷地說:“我帶三千人馬,是因為要護送給貴國的十萬兩白銀和其他物品。雲大人帶那三千鐵騎,卻不知是所為何來?”
雲深淡淡地笑道:“你說是為何?難道我還能踏平臨淄?”
荊無雙一聽,頓時大怒:“住口,雲深,你不要仗著口舌之利,有辱我國體面。”
雲深哈哈大笑,半晌方道:“好,我便聽你的,你說我能帶多少人進入貴國?”
荊無雙在心裡略一合計,便道:“準你帶三百人。”
雲深也不多言,便點頭道:“好,我就只帶三百,其他人全部等在此處。”
荊無雙看著他,眼中全是不放心,卻礙於身份,不能失禮。他身旁的陸儼卻按捺不住,質問道:“你放一萬重兵在這裡,是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雲深對他微微一笑。“這裡是敝國土地,我想怎麼做就怎麼做,不必向你們解釋。”
陸儼行伍出身,沉不住氣,便要上前理論。荊無雙一伸手便攔住了他。
他看著好整以暇的雲深,臉上也不露聲色,只是禮貌地道:“雲大人言之有理,我們悉聽尊便。那麼,有請雲大人入關。”
雲深瀟灑地對他抱拳還禮:“荊將軍請。”
他們兩邊針鋒相對的時候,寧覺非自認為不便插手兩國事務,便遠遠地走開了。雖看上去他們談話的氣氛似是劍拔弩張,但他知他們這時討論的事情一定不是軍事,而是外交,所以並不上前。
雲深轉身去與領軍的將軍商議留守之事,荊無雙便過來找他。
“賢弟。”他微笑著,溫和地說。“一會兒進了燕屏關,我就不往前去了。這兒有北薊的一萬鐵騎,我實在是不放心,得守在這裡。你也留下吧,也可到寨中多盤桓幾日。”
寧覺非笑著說道:“大哥,我先陪雲深去臨淄,然後再回來。”
荊無雙聽他提到雲深時語氣如此親熱,心中一沉,隨後又想到他是要去臨淄,又是一喜,一時五味雜陳,半晌,方長嘆了一聲:“賢弟,常言道:‘非我族類,其心必異。’那雲深乃北薊國師,一向詭計多端,別看他表面上溫文爾雅,似乎知書識禮,其實骨子裡仍然是蠻族中人。那些蠻族大都是梟獍之心,豺狼之性。你的心地太過善良,只怕會為他所算,或者暗中加害,你可要多加小心。”
寧覺非溫和地點頭:“多謝大哥關心,我知道了。”
荊無雙一直看著他,這時嘆了口氣:“賢弟,你太年輕了,真讓人不放心。”
寧覺非卻只是笑:“大哥,你別把我當孩子,憑我的身手,至少自保是沒有問題的。”
荊無雙聽了,不由得也笑了起來:“是,我倒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