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不相信雲深,那些東西放哪裡都一樣,不過,交接起來確實需要很多時間,江從鸞也就有事可做了。
果然,江從鸞立刻點頭,神情間踏實了許多,不再那麼忐忑不安。
他們兩人吃完飯就走了,江從鸞想了想,便帶著其其格和那日松出去了。
這裡比明都要熱得多,他帶來的許多下人都需要換裝,其其格和那日松也一樣。他們便決定去布莊和衣鋪看看,替他們每個人都做幾身衣裳。
外城商鋪林立,車水馬龍,飛花樓依舊挺秀,流花湖流光粼粼,這個當世數一數二的大城依然如過去一般繁華。
江從鸞來到距飛花樓不遠的衣鋪,翻撿著那裡的布料,與裁縫商量衣服的款式與價錢。
這裡不是他過去慣常光顧的店子,一時沒人把他認出來,他覺得輕鬆了許多。
其其格幫自己和弟弟選了兩種布料,江從鸞顧念她是女子,也算不得奴婢,便做主為她挑了幾種錦緞,卻不能做成小姐或夫人的裙裝,仍然叫裁縫做成丫鬟穿著的褲裝,北方大多是這種裝束,其其格一時也分不出來,自是欣然同意。
江從鸞付了訂錢,便離開了衣鋪,想著還得去別的鋪子買些自己和其他僕從需要用到的生活用品,便往旁邊走去。
其其格和那日松都生得極美,江從鸞也很俊秀,走在路上頗引人注目,逛了一會兒,終究是引來了好色之徒。
那人身著北薊服色,頗為年輕,帶著一大幫家奴,當街攔住江從鸞等三人,垂涎欲滴地說:“請問三位美人尊姓大名,今兒哥哥請你們吃飯。”
江從鸞退後一步,客氣地道:“謝謝,我們要回去了。”
“回哪兒啊?”那人邪氣地笑著,伸手去捏江從鸞的下頜。
江從鸞又退一步,禮貌地說:“回國師府。”
“國師?”那人一愣,不敢造次,斜覷了其其格和那日松兩眼,有些不相信,“國師府我也去過兩回,怎麼沒聽過有這樣的美人?”
江從鸞不想與他多說,轉身便走。
那人立刻趕過去,一把拉住他,有些惱怒地道:“別拿國師府來嚇我,你是國師什麼人?總不會是他的男寵吧?”
跟著他的那些家奴將江從鸞他們三人圍住,大笑道:“憑他也配?誰不知道國師和元帥好得很?如果真要說是男寵,卻不知是國師的,還是元帥的?”
“只怕是兩人公用的吧。”
“陪主誰不是陪?不如跟了我家少年,包你吃香的喝辣的。”
“那兩位美人也一起走吧,包你們有享不盡的榮華富貴。”
他們說著說著,便要動手硬拉。
江從鸞還沒說什麼,那日松的一張小臉漲的通紅,猛地衝過去,一頭將為首的那個人撞倒在地。
那人頓時惱羞成怒,“他媽的,給臉不要臉,給我狠狠地教訓他們,打完了再拖回去。”
那些惡奴立刻衝上來,抓住他們便拳打腳踢。
正在這時,圍觀的人忽然竊竊私語。
“那個不是原來翠雲樓的江從鸞嗎?”
“是啊,原來風流俊俏得很,沒想到淪落如此,被人當街毆打。”
“他不是很久以前就走了嗎?怎麼又回來了?”
“不清楚,難道是想重操舊業?”
“有可能。”
“哈哈,那就有樂子瞧了。”
“那個搶人的是誰啊?”
“不知道,看樣子像是北薊人。”
“媽的,北薊佔我們的地還不夠,還要辱我們的人。”
“不過是個小倌館的鴇頭兒,你跟著打什麼抱不平?難道是看上他了?”
“呸,那種一身髒水的人,我會看上他?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