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向崔思琪,言道:“此鍾,自從我兄弟二人出世那一日開始,就隨在我兄弟身邊,乃我兄弟的伴生法寶。若我兄弟昏迷不醒,亦或是就此身死道消,你或許能將此鍾謀取在手,可我兄弟已經醒來,你佔據此鐘不肯放手又有何用?”
崔思琪緊緊提著混沌鍾,並不作答。
“真是倔強啊!”
帝俊搖了搖頭,嘆一聲:“法寶靈物,最不欺人。有時候法寶,比起人更加值得信任。便是血脈相通的親兄弟,有時候也會背棄你而去,唯獨法寶靈物,只需認主之後,就會不離不棄。”
一言至此,帝俊霍然抬起頭來,凝視著蒼穹深處。
蒼穹之上也有一隻金烏,三足,模樣與東皇太一和帝俊先前所化的金烏,一模一樣。
“陸壓!”
帝俊暴喝一聲,指著空中金烏,吼道:“當年十日騰空,就是被此弓射落了九個,誅殺了你九位侄兒。今時今日,又是這射日弓,要射殺你的親兄弟。你居然還死不悔改,要背信棄義,兄弟相殘!朕問你,你到底是何種心思?”
“道不同,不相與謀!”
陸壓也化作了人形,凝視著東皇太一與帝俊,言道:“當年十日騰空,焚燒天地,世間熾熱無比,蒼生死傷無數。十日被射落九個,只算罪有應得,怎能怪得了別人?儒門有言:子不教,父之過!我陸壓身為叔父,當年多次勸誡過這十個侄兒,也曾告誡過你們二人,可你們卻把我的話語當做了耳邊風,置之不理。世間諸事,皆有因果,你管教不嚴是因,他們被射落是果……我身為叔父,勸誡數次已經夠了,若他們是我親生孩兒,我早就打斷了他們的腿。當初你二人若能狠下心來,打斷他們的腿,打斷他們的翅膀,將他們關押起來,不再去為禍蒼生,又怎會被人射落?”
“哈哈哈哈……難怪!”
帝俊凜然言道:“難怪時至今日,你陸壓都只是區區一個道人,而我與東皇太一,修為應到了道君巔峰,只差一步,就能成為教主!原來你與我們二人,雖是血脈同源,卻並非是一條心思。”
東皇太一卻不多言,只朝崔思琪看了看,旋即沉吟一聲,“鍾來!”
混沌鍾飛馳而起,朝東皇太一飛去。
崔思琪用盡全力,想要緊緊抓住混沌鍾,卻被混沌鍾拖著在空中飛馳。
崔思琪別無法他,只得放手,卻收起了地上掉落的一些金烏羽毛,收在了手中,再飛至柳毅面前,卻見柳毅正閉著眼睛,處於一個心無旁騖的狀態,崔思琪也不知為何,竟是氣得跺了跺腳。
陸壓與帝俊爭辯了幾句,卻不也不再多言,只飛至柳毅身邊,與胡圖圖戰在了一處。
大戰至此,妖師鯤鵬已經逃離。
唯有東皇太一與帝俊,尚且留在此處。
“退!”
東皇太一手持混沌鍾,朝著空中奮力一擊。
諸多大陣,頓時就被轟開了一道縫隙。
甚至於四大教主根據鴻鈞道祖所作陣圖佈置的玄門第一大陣,也急速顫抖起來。
轟隆隆!
巨大無比的響聲突然出現。
玄門第一大陣毫無徵兆的爆開。
諸天萬界無數神佛猝不防及,受到大陣爆炸的威能波及,被衝得東倒西歪,四散分開。
帝俊與東皇太一趁機帶領著手下修士,帶著諸多修士,飛馳而去,以混沌鍾開路,橫衝直撞。
鎮元子與孔宣對視一眼,齊齊飛了過去,要阻擋敵方退離。
“一量劫之前,你們大戰不利,可以遠遠撤離,我兄弟二人為何退不得?”
東皇太一怒吼一聲,竟是懷抱著混沌鍾,筆直撞向了鎮元子。
唉……
鎮元子輕輕一嘆,讓開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