須菩提說道:“那帝釋天,與帝君以及東皇太一二位天帝,去了混沌生深處。那裡有數千位修行之士,身上都有道人氣息……貧僧雖然是師尊座下弟子,是佛祖十大門徒之一,卻也料想不到,那數千修行之士,到底是何來歷。”
“帝釋天本是須菩提道友的心魔,你們心神相通,也在情理之中。”
柳毅神色平靜,又說道:“或許那帝釋天也不曾想到,你們之間居然會出現心神相通之事。只怕須菩提道友你感受到帝釋天的所見所聞之時,帝釋天也能感受到你的所見所聞。”
“正是如此!”
須菩提說道:“故而,貧僧也只是看了匆匆一眼,得知了些許畫面而已,其後帝釋天便緊閉心神,貧僧不再能察覺半分……卻不論那些修行之士是何來歷,我們都要小心為上,而今天下初定,凡俗世間剛剛重立了秩序,一切才剛剛開始而已。”
柳毅從善如流,點頭說道:“道友所言有理。”
所謂坐禪,實則就是閉關悟道。
須菩提在第一次與柳毅相見之時,雖然頂著一個佛祖十大弟子的身份,可修為在上古諸多修行之士眼中,實在是不堪入目。
好不容易,將心魔之事了卻一番,修為則火速提升,直達聖賢巔峰。
可修煉至聖賢層次之後,須菩提無論如何,都不能再進一步,不能步入大道之門。
而今,卻突然間突破至道人修為……
來到佛寺的修士,並非只有柳毅一人。
等到數日之後,該來的都來齊了,諸多道人齊齊聚集在佛寺之內,就連鎮元子與孔宣這兩位道君也已經就位。
須菩提則擺下宴席,卻是佛門素宴。
眾多神佛議論的事情,自然是帝釋天與離去的二位天帝之事。
至於那妖師鯤鵬,則被眾人選擇性的遺忘在一旁,無人去提及此人。
臨陣脫逃,背信棄義之輩,怎能入得了柳毅等人的法眼?
“貧僧雖與那帝釋天一分為二,了卻前塵因果,可貧僧與帝釋天的根基,卻依舊是一體同源。貧僧之所以在天道不存之後,還能突破修為,步入大道之門,達到道人境界……此事並非是因為貧僧苦修,更不是因為貧僧頓悟,只因貧僧的心魔帝釋天已經成為了道君,於是貧僧才沾了他的光,不明不白就成為了大道中人……”
其後,須菩提又將先前與柳毅說過的事情,說與眾多修行之士,讓眾人早作準備。
清風道人說道:“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管他來多少,通通殺了就是!”
明月道人說道:“我萬壽山五莊觀門下,從不懼怕強敵!這諸多量劫以來,我萬壽山又不是沒有和人生死拼殺過,來一個殺一個,來兩個殺一雙!”
這兩位道人義憤填膺,眼中殺氣騰騰。
他們都是鎮元子門下弟子,修為也算不低,性子卻頗為直爽。
“除了大戰之外,再無其他辦法。”
鎮元子面帶微笑,朝清風明月二位弟子搖了搖頭,說道:“貧道與孔宣道友,以及柳道友,三人雖然都是道君,可除了我們三人之外,我方所有修士全都算起來,其中的大道中人,也不夠數十個而已。而根據須菩提道友所言,敵方足足有數千之多,又如何鬥得過?”
聞言,陸壓道人忽然反問一句:“難道就在這幾日之間,敵方就會再度襲來?”
“非也!非也!”
須菩提言道:“根據貧僧推測,帝釋天只怕尚未與那數千位上古修士達成協議,定然不會在近期殺來。至於敵我雙方下一次交戰的時間,只怕不會太早,也不會太遲。在座的都是上古神佛,長生不老,能活無數年。幾千年幾萬年對於你我而言,只算是彈指之間。至於下一次大戰,到底需要多久,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