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尼姑就像是八爪魚一樣,伸出手臂將柳毅團團環住。
“哈哈哈……”
一道聲音從不遠處傳來,心寬和尚已經飛到了近前,他凝視著柳毅,神色冰冷,卻只對著佛徒小尼姑說話,“佛徒!你倒是機敏,知道貧僧不會對你動手,這才將此人護住。可你卻不知道,你保得了他一時,你保不住他一輩子!除非你與他成親,日日夜夜和他糾纏在一起,這樣貧僧才沒有了殺人奪寶的機緣!”
這和尚,也是來奪寶的!
柳毅不去多想,就已是猜到了,眼前出現的這個和尚,必定是佛門一向宗的僧人。
唯有一向宗,才這般猖狂。
“他叫心寬,是一向宗的妖僧。數年之前,我還只有十餘歲,這和尚就跑來光明寺和我辯論佛法,結果輸給了我。從那一日開始,這和尚就發出了誓言,此生此世不能主動對我動手。這誓言是在冥冥天意大陣當中發出的,無論是誰都不能違背,否則就會惹來天譴神罰,誰也救不了他!”
佛徒一邊緊緊抱住柳毅,一邊在柳毅耳邊說著話。
她只覺得自己軟軟的身軀,全都纏在了柳毅身上,只覺得身子熾熱無比,整個臉頰也是赤紅入火。彷彿就算是把一個雞蛋貼在她臉上,也能被她臉上滾燙的熱意煮熟。
“你們佛門,總是會出一些妖孽之輩。”
柳毅心知心寬和尚厲害,也沒有拒絕佛徒的好意,只說道:“先前我在七島國的第七島,進入了一個慈雲寺,那裡頭就有一些來自一向宗的和尚,居然在佛門清靜之地喝酒吃肉,而且吃的是狗肉!”
“那……”
佛徒想要說話,卻欲言又止。
二人抱得緊緊的,佛徒自己開口說話之時,還不覺得這個姿勢有多彆扭,畢竟此刻事關重大,十分緊急,不得不抱在一起。
可是,當柳毅開口說話的時候,佛徒才真正感覺到了,這個抱在一起的姿勢,到底有多麼的令人難堪。
因二人抱得太緊,柳毅說話之時口中噴出的一股股熱氣,全都噴在了佛徒耳朵之上。絲絲縷縷的熱氣,從粉嫩的耳垂上掠過,甚至有一些噴入了耳孔當中……
少女的肌膚,最為敏感。
而耳朵,又是敏感中的敏感之處。
佛徒平日裡青燈古佛,吃齋唸佛慣了,雖然偶爾也想一想男女之事,雖然也故意去揣測柳毅與鍾華蓋之間或許有不正常的感情,可她卻從未真刀真槍做過,甚至連男子的手都沒有摸過,又何曾……何曾被人這樣貼在耳朵邊上說話。
咚咚!
咚咚!
佛徒只感覺自己的心臟像是小鼓,在一下一下的敲打著。
她心中萬分難受,心中難耐至極,很想要把柳毅推開,卻又礙於佛門經文裡“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的教導,又只得死死抱住柳毅。
這等矛盾的心態,讓佛徒心中左也不是右也不是,十分的糾結。
柳毅卻沒有理會那麼多,他也沒有考慮到佛徒心態會如此複雜,只說道:“留在此處,也無多大意義,不如你我遠走高飛算了。”
“誰要和你遠走高飛了?”
佛徒嘴巴一憋,幾乎要滴落眼淚。
可她粉嫩嫩的肌膚之上,已是紅得要滴出水來了。
遠處藏著的兩位光明寺高僧終於是忍不住了,他二人身形一閃,就將隱身法術收了,擋在柳毅與佛徒前方。
“心寬道友有禮了!”
大慈僧雙手合十,朝著心寬施了一禮。
大悲亦是飛了出來。
二人一左一右,將佛徒護住。
柳毅被佛陀抱住,自然而然也被護住了。
心寬一臉冷然,卻偏偏要裝出一副寶相莊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