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毅摸了摸貪狼的耳朵,示意它稍安勿躁,眼睛卻打量著前方誅魔寺禪院,心中忽然想起了雪羽大尊曾經說過的:“至道之精、窈窈冥冥、昏昏默默……”
驀然間,一道聲音,從前方誅魔禪林大殿內傳來。
“阿彌陀佛!”
那僧人將符紙收入衣袖,旋即站起身來,雙手合十,隔空朝著柳毅施了一禮,言道:“中門大開,迎貴客!”
中門!
凡是高門大派,都將一些莫名其妙的規矩。
越是流傳久遠的門派,規矩就越多。
諸如這誅魔寺,就連寺門都建設得十分複雜。
先前智深和尚開啟的寺廟大門旁邊,本來是一扇牆壁,而今隨著那僧人一語道出,智深和尚開啟的廟門陡然關閉了,從旁邊牆壁之內,閃爍出一陣明黃的佛光。
一座大門,憑空出現。
大門高達百米,雕樑畫棟,簷牙高啄。
兩扇赭紅色的大門當中,有著神女飛天的浮雕,栩栩如生。
至於智深和尚先前開啟的那扇廟門,似然關閉了,卻並沒有隱去,依舊呈現在眾人視線裡,位於百米大門的旁邊,門縫緊閉。
這會兒,柳毅倒是看清楚了。
誅魔寺一共有三座大門,中間的叫做中門,一左一右分別是旁門與偏門。
推開中門之人,正是智深和尚。
他搖晃著光溜溜的腦袋,頭頂六個戒疤在月光的照耀之下,成了六個小黑點,宛若是六顆黑痣。
“這廝來歷不明不白,居然中門大開迎接他!哪怕當年寒宮派長老搶來拜訪,也只將中門開了一半而已。如若是橫山魔帝前來拜訪,或許我寺才會中門大開。這人身邊帶著妖狼,肯定是個妖孽……”
智深和尚雖然開了門,可嘴裡卻嘟嘟囔囔,十分的不樂意。
開了門之後,他便走進了誅魔禪院殿門,站在門檻旁邊。
圍住柳毅的十八位僧人早已散去了陣法,將手中棍棒法寶駐在身邊,單手施著佛禮,站成兩排,中間給柳毅留了一條通道。
“小灰灰,咱們進去。”
柳毅淡然一笑,撩起長袍前襟下襬輕輕一抖,掃去一身風塵,從百米高的誅魔寺中門之內,走入了殿中。
“小子!灑家雖不知你在那紙片上寫了什麼東西,但若是讓灑家知道了,你寫下一些鬼話欺騙我師尊,想趁著我師尊心懷慈悲,來我誅魔寺搗亂,灑家饒不得你!”
智深和尚早手持著月牙鏟,十分不客氣的指著柳毅,正要再繼續放狠話,卻聽到誅魔禪林中那個和尚傳來一句話。
那和尚言道:“智深,慎言!”
慎言的意思,便是讓他說話小心些,別亂說。
“弟子遵令!”
智深和尚十分老實,提著月牙鏟閉上了嘴巴,不再唧唧歪歪。
殿中和尚迎著柳毅緩步走了出來,站在智深和尚身邊,先是朝著柳毅拱手施了一禮,旋即從衣袖中拿出一柄戒尺。
戒尺通體雪白,理當是由白玉之精煉制而成。
僧人袖袍寬大,抬起手臂之時,衣袖捲動宛若雲絮飛舞。
梆!
梆!
梆!
戒尺毫不留情,打在智深和尚腦門上。
三個鮮紅的印子,覆蓋在智深六個頭頂戒疤之上。
智深神色端正,被打了卻不敢說話,只能老老實實站在一旁。
和尚問道:“你知道為師為何要打你?”
智深雙手合十,搖了搖頭。
大和尚又問:“你知道為師為何給你取個法號,叫做智深?”
智深答道:“師傅想要弟子平時做事的時候深思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