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大少就又擠了過去，帶著妙齡女子，從人群當中走了出去。

“咦，怎麼回事，那個小痞子呢？”那邊被眾人團團圍住的曹婷忽然一個恍惚，晃了晃自己的腦袋，在人群當中掃來掃去，臉上一片茫然。

剛才自己明明看見那個小痞子拿著專輯來找自己簽名來著，自己還似乎問他是不是自己的粉絲，怎麼一轉眼，他人就沒了？難道是自己坐飛機太累了，昏了頭，出現幻覺了？

一定是這樣，想不到，自己竟然對那個小痞子討厭到那種程度了。曹婷甩了甩頭，繼續面帶著微笑，給自己的粉絲們簽名。

這一幕，妙齡女子自然不知道，現在的她，正欣喜無比地拿著那張簽名專輯，翻來覆去看個沒完，看那樣子，簡直把簽名專輯當成了寶貝，幸福得都到北極去了。

“謝謝你，真是太謝謝你了！”隨即，妙齡女子對張大少激動地尖叫了起來，跳著腳，之前對張大少所有的不快一掃而空。

看著妙齡女子此刻的興奮，就像是所有一切這個年紀的青春少年一樣，崇拜偶像，叛逆，瘋狂不顧一切，張大少發現，修真界出身的自己，是真地理解不了。

在他的印象當中，從一開始就是無休止的生死拼殺，神經時時刻刻高度緊張，除了修煉殺人之外就是殺人修煉，再也沒有其他。

而原來那個張天的記憶當中，用四個字完全可以概括，禍害人間。

“拿到這個簽名，真地值得這麼開心嗎？”張大少不禁有些好奇地問道。

“那當然了，你知道曹婷的親筆簽名有多難弄到嗎！”妙齡女子眼睛放著光芒，興奮無比地揮舞著那張專輯對張大少炫耀著，似乎忘了專輯是張大少幫忙弄到的，“我們學校裡，有曹婷簽名專輯的都沒有幾個！”

“為什麼會因為一個毫不相關的人這麼開心？再說了，還是一個蠢女人。”張大少還是十分不解，繼續一本正經地問道，“如果你的父母給你簽名，你也會這麼開心嗎。”

張大少這一番發問，直接讓妙齡女子愣住了，呆呆看著張大少，滿臉的不可思議，這人，是從外星來的嗎，莫名其妙！腦子有病吧。

“什麼嘛，你幫我拿到了簽名我很感謝你，但你是我什麼人，憑什麼用這種口氣對我說話？”隨後，妙齡女子十分不滿地叫了起來，怎麼感覺，這人說話的口氣，就跟自己老媽一樣，嘮嘮叨叨的，煩死了。

“還有。”妙齡女子又指著張大少，撅著嘴，目光之中帶著敵意，哼道，“不許在我面前罵我們家曹婷，否則我就把這件事情大喊出去，這裡曹婷的粉絲會把你活活打死的！你信不信！”

看到妙齡女子義憤填膺的樣子，張大少不禁啞然失笑，自己怎麼和一個小孩子說了這麼多？自己和她，只是無意之中的一個邂逅罷了。

咧嘴微微一笑，沒有說話，直接轉身走開了。

直到張大少走出好遠，妙齡女子還是喃喃盯著張大少離去的方向，眼中有著一絲迷茫，自言自語道：“這個人好奇怪，難道腦子有病？”

再想想張大少所說的話，妙齡女子原本十分高漲的情緒，莫名其妙有了一種低落的感覺，似乎拿到曹婷的簽名，也不是那麼值得開心的一件事情了。

“如果你的父母給你簽名，你也會這麼開心嗎。”耳邊又迴響起張大少的聲音，妙齡女子情緒更加低落了，她想起了自己狠心的爸爸，整年整年不回家，把一切都扔給了媽媽，那還算是爸爸嗎。

這種爸爸，就算是給自己簽名，自己又有什麼好高興的。

媽媽也是，整天對自己要求這要求那，卻從來不想想自己的感受，不理會自己想要些什麼，她真地心疼自己嗎。

她給的簽名，自己又有什麼好高興的。

“什麼嘛，本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