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皇后領著的妃嬪們,他們都真是費盡心思啊。不過,他們的這種心思背後都是有所求的。”雍正說到這裡,眼神忍不住又停留在若子羚那裡,停留在她那似精靈般神動的眼眸裡:“只有你,對朕無所求。”
她格地笑出聲來:“誰說的,奴婢也是有所求的。”
“哦?你也有所求?那你說說看你求的是什麼。”雍正把蛋糕放下,專心地聽她說著:“那就是皇上要好好的。”
“朕好了就怎麼樣?你就不怕被人欺負了?繼續當這個得寵的姑姑?”下人們的議論雍正其實一直都知道,不過若子羚從沒有利用這個“身份”去幹過什麼事情,他也就未曾提過。而且雍正越來越覺得若子羚對於這種得寵不得寵的事情根本就一點也不在意,她在意的彷彿只是……
“我還沒嫁人,孃家也沒有什麼親戚,當姑姑哪還輪得到我啊?”若子羚自是明白雍正指的什麼,所以才故意這樣子回答。
“那沒準你是想說,朕要好好的才能管理好這一片黃土大地?這些話朕可聽得多嘍。”雍正對於這個話題窮追不捨,旁敲側擊的就是想知道她心目中真正的答案是什麼。對於這個女子,他一直有一種很奇怪的感覺,彷彿她就像是突然從天下掉下來的,那麼的精靈剔透,那麼的懂他,那麼的……讓他……喜歡……心動。
“皇上既知道聽得多了,那麼這話也就不用奴婢去說了。”
“那你到底所求的是什麼?”
“奴婢說了啊,只求皇上好好的——不要生氣,不要生病,不要餓著,不要渴著,不要熱著,不要著涼,不要……”
聽到她這麼俏皮地說著,雍正卻漸漸收起了笑容,愣了愣:“這就是你所求的事?”
“是啊。”她點頭,那眼睛絲毫也不曾閃爍,真誠在裡面流動著。
這就是她所求的事情,她所求的每一件事情都與雍正有關,她所求的事情裡面都沒有她自己,也沒有別人,只有他一個——雍正。
“皇上,您怎麼了?”
雍正仿似剛回過神來一般:“噢,朕沒事。來,替朕再磨點珠砂,朕今天晚上得把這些奏摺都給批完嘍。”
“嗻。”
時間總是在不知不覺地流動著,來到這裡的時候是春天,初見雍正的時候是冬天,轉眼間現在又是一個冬天。她不知道什麼時候可以回去,她只知道——她,若子羚越來越不想回去了。因為,她的心,留在了這裡。
“來,看著點,皇上,你慢慢坐。”李德全和另外一個太監一人一邊攙扶著雍正坐在榻上。今天雍正帶頭下地與一老農開土耕地,為的就是做個好榜樣給那些旗人們看看什麼叫作自給自足,不要浪費了朝廷分給他們的土地,不要整天只顧著吃喝玩樂,不務正業。
才剛脫了鞋襪,便發現雍正腳上的凍傷厲害著:“快,快去端……”李德全話還沒有說完,只見若子羚已經端著一盤溫熱的藥水前來:“來,公公們請讓一下。”
“姑姑,這是溫水,中嗎?”
“李公公,凍傷不能用熱水。”
雍正同意她的說洗:“李德全,你看,你可不知道這點了吧?凍傷的確只能用溫水。”
“皇上教訓的是。姑姑,你可真靈,怎麼那麼快就知道皇上的腳凍傷了呢?”
“今個兒就聽皇上說以身作則,那我就猜到了皇上肯定是要下地的了。這麼冷的天,皇上一時半刻怎麼可能習慣得了呢。所以就叫御藥房的太醫們給開了張方子,煲開來好備用。”
“姑姑果真是聰明人啊,奴才們都比不上姑姑心細呢。”李德全說罷便知道這會兒沒他事了,領著另外那名小太監退下去了罷。
“今天朕出去了一個下午,你在宮裡還好吧?”雍正其實是很想知道若子羚有沒有牽掛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