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般無奈之下,鄭皓濤只能由最初隔三茬五到相府找文澤宇一聚,變成了每日都到相府找文澤宇,然後佯裝無意地出現在林芷珊面前,逗弄林芷珊一番,每每在將林芷珊氣得火冒三丈之前又轉移話題。哪怕後面他翻看了鄭管家特意買回來的愛情話本,知道不應該那樣和林芷珊相處,但,每每在他想要和林芷珊和平共處以暗自培養感情的時候,林芷珊都毫不猶豫地無視他的動作,卻是令他暗自惱恨得紅了眼,差點咬碎了一口利齒,那些預料中的佈置也一連再地被他打亂……
這樣的事情,竟然出現在向來算無臣遺的他身上,還真是一件不可思議的事情。只不過,此刻的他,可顧不上去思索這些了,只是想著如何才能儘快地將林芷珊拿下,從而結束這種“剜心”之苦。
“山不來就我,我就山”,懷著這樣的信念,鄭皓濤翻閱愛情話本的動作也加快了幾分,腦子裡也慢慢地佈下了一個“陷阱”,只待林芷珊落網。
可,這一切的前提是林芷珊要出現在他的面前!
最近一個月,因為定國公府鬧出來的麻煩事,林芷珊竟然包袱款款離了相府,回到了定國公府!
得知這個訊息的那刻,鄭皓濤臉上的笑意全部消失,嚴肅的面容,以及身上散發出來的冷冽寒意,只令前來書房向他彙報事情的暗衛首領都不由得心裡一寒。尤其在他不小心瞧見鄭皓濤眼裡流露出來的濃重得嚇人的陰霾時,更是忙不迭地垂眉斂目,心裡也為那惹到鄭皓濤的人掬了把同情的淚水。
對於一個每日吃肉的人來說,有一天,他不僅不能吃到肉,連湯都不能喝到,由此可知,他會有多麼地氣惱,鄭皓濤就如此。
一天,又一天……小半個月過去了,林芷珊竟然還是沒有回相府暫住的打算,在萬般無奈之下,鄭皓濤再次算計了文澤宇一次,迫使文澤宇將本應到定國公府給林芷珊送上文老夫人特意挑選出來的書籍這個任務雙手奉上。
這就是上一次,鄭皓濤前來定國公府的原因——當然,對於鄭皓濤來說,他要想見一個人,其實多的是機會和理由。但,他不願意成為武候王世子鄭柏文第二,也不願意因此就影響到林芷珊的清譽,更不願意讓林芷珊成為盛京貴女的公敵,故,鄭皓濤強自按壓著自己胸口那快要將他整個人都淹沒掉的濃重得快要化為實質的思念等情緒,在見到林芷珊時的動作和表情和平時一樣,並沒有流露出絲毫其它的情緒來。
在鄭皓濤看來,他一日未能順利地拿下林芷珊,就不能讓林芷珊察覺到他的心思,從而讓林芷珊對他心生懷疑、嫌隙和疏遠。
只是,這個計劃很快就被武候王世子鄭柏文和玲瓏郡主使出來的“毀清白”的毒計給破壞掉了。每每想起那日的事情,就只令鄭皓濤後悔、懊惱不已,心痛難忍,對鄭柏文和玲瓏郡主的最後一絲容忍,也在這種日復一日的折磨情緒裡慢慢地淡化,消失。
縱使他已出手對付鄭柏文和玲瓏郡主,但一日不在太后等人面前坦露林芷珊對他的重要性,他就一日不放心,故,鄭皓濤才會於每日送禮物給太后時,裝作不經意地提及賜婚一事。
儘管如此,也無法掩蓋他對林芷珊的思念。於是,今日的他,終於放棄了往日裡的皇家子弟必需維護的“正義”形象,像一個採花大盜那般翻牆而入。
如今,摟著林芷珊的身子,他突然就覺得那不知何時就空落落的心口變得滿滿得,臉上的神情也變得柔和了幾分,嘴角也勾出一抹發自內心的笑意,再不復往日裡故意流露出來的妖孽神色。
林芷珊掙了掙,只可惜,她越用力地掙扎,鄭皓濤的胳膊也就越發地用力,而她的身子也就越發地靠近鄭皓濤胸膛。
“靖王,男女授受不清,還請你先放開臣女。”腰身處傳來的痛楚,很快就被從鄭皓濤那堅硬如石的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