尺的距離處停下來,“咚咚咚”地磕起頭來。
很快,他的額頭就已是一片血肉模糊。
“世子,老奴願意指證長公主府裡的管家,只求你看在老奴侍候了你十多年的情份上,饒了老奴這條賤命吧!”
不得不說,齊叔確實心大了,這麼多年來,齊王府的重用,早令他忘記了生為家生子應盡的義務和責任,更忘記了齊王府的主子就沒有一個是省油的燈,哪怕是看著溫文爾雅,每日待在府裡苦讀,從不理會俗物的鄭錦宏,也不例外。
“啊……世子,看在老奴當年曾救過老王爺一命的,且往常也從未犯過錯的情況下,求求你,饒了老奴這條賤命吧……”
鄭錦宏的面容愈發地冷冽了,那踩在齊叔胸口的腳也加重了幾分力道:“你是什麼東西,竟敢出言威脅我?”
“不……不……世子……老奴知錯……”齊叔敏銳地察覺到了鄭錦宏身上傳來的濃烈的殺意,再加上一旁笑盈盈地瞧著這一幕的鄭皓濤臉上流露出來的嘲弄和譏諷,以及眼底偶爾閃現的陰狠,只令他立刻就想起了剛才鄭皓濤收拾那六個下人的狠勁,腦子裡也浮現出鄭皓濤剛才說過的那些五花八門的刑法,只覺得心裡一寒,下身就失禁了。
“真髒!”鄭錦宏飛起一腳,就將齊叔踹到了那六團血人處,然後才看向鄭皓濤,問道:“你打算怎麼做?”
鄭皓濤斜睨了鄭錦宏一眼,朝立在一旁的暗一問道:“藥呢?”
暗一忙不迭地小跑上前,從衣袖裡取出三個小紙包。
被忽視了的鄭錦宏抿了抿唇,走到鄭皓濤身旁,問道:“你打算‘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鄭皓濤挑了挑眉,漫不經心地問道:“或者,你有什麼更好的打算?”
“如此這般,也未免太過於便宜他們了!”鄭錦宏咬牙切齒地說道,那向來儒雅的面容已扭曲得不成樣,就連脖子上面的青筋也都冒出來了。
“注意形象。”鄭皓濤輕撇唇,“雖然說,作為第一個看見你這般惱怒的人,我應該感覺到非常地自豪和驕傲,奈何……”就這般易怒暴躁的樣子,哪有一點“如狐狸般狡黠”的模樣,真不知那些人是眼瞎了,還是心瞎了!
鄭錦宏狠狠地剜了鄭皓濤一眼,雖想出言譏諷鄭皓濤幾句,卻也知道今日自己的表現太過於差勁了,一點也不像平時那般冷靜。
許久未等到鄭錦宏譏諷話語的鄭皓濤,驚訝地瞥了鄭錦宏一眼,順手將兩包CHUN收到衣袖裡,另外一包重新給到暗一,也沒有避開鄭錦宏的意思,徑直吩咐道:“給武候王妃、長公主和玲瓏郡主各送十個乞丐,再將這些CHAN藥一分為三,化到他們的飯菜裡。”
鄭錦宏則在一旁插話道:“讓乞丐將她們三人拖到大街上行事。”
“嘖嘖嘖……”鄭皓濤凝視著鄭錦宏,嘴裡也讚歎有聲:“一直以為,我已算是心狠手辣的了,如今瞧來,我連你一半都不如哪!”
不待鄭錦宏回話,他又朝候命的暗一吩咐道:“按照世子的吩咐行事。”
“是。”暗一應了聲,帶著其它的幾個暗衛一齊離開,當然,在離開之前,這十人又下意識地朝那七個早已斷氣的下人的屍體上撒了一把化屍粉,在看見那些衣服飾物全部化為一潭水,滲到雪地裡後,才悄然離開。
“嘖嘖嘖……”鄭錦宏同樣讚歎有聲,“看你那些暗衛熟練的動作,這種事,想必你沒少做吧!”
“彼此,彼此。”鄭皓濤桃花眼微眯,笑著應和道。
一陣風吹過,捲起兩人的衣袍的同時,也吹亂了兩人那披散在肩頭的髮絲。
在一片雪花裡,兩人臉上的神色瞧得不那麼真切,但,兩人那意有所指的笑聲,卻是遠遠地傳了開去……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