酷的。
這一點,由鄭皓濤突然抬起頭,拿一雙不知何時就泛紅的眼睛緊緊地瞪著為首的暗一。那嘴唇更是抿成了一條直線,滿臉毫不加以掩飾的不悅和暴虐的情緒裡就能瞧出來。
“你。去將那幾個丫頭趕走!”
頂著眾多下屬那同情的目光,暗一心裡也在滴血,卻不得不硬著頭皮應了聲,然後就飄然落地。
鄭皓濤雙眼微眯,哼,他都還從未這般誇獎過林芷珊,卻未料到,竟然被這幾個他往常從來都瞧不起的小丫頭給捷足先登了!這也就罷了,最令他無法忍耐的卻是這幾個丫頭說的那什麼“踏平門檻”之類的話語!
一個兩個都當他是死人啊?竟然如此卑劣、下賤、無恥地行那撬牆角之事!
若是往常,鄭皓濤還真不會做出此等事情來。奈何這段時間他被文老夫人等人那番貶謫的話語給激得心血沸騰,那曾令他無比自豪的精明大腦也早已攪成了一團漿糊,尤其此刻聽得春桃等丫環的話,那腦子裡的最後一根理智的弦更是差點崩斷。
若非他還知道不能影響到林芷珊的清譽,不能在此刻被其它的人瞧見他這麼一個外男堂而皇之地出現在林芷珊的院內,他早就不管不顧地下去了。
好吧,此刻鄭皓濤還真忘記了,在靖王府裡的那些暗衛眼裡,他早就沒有任何信譽度了——畢竟有哪個王孫貴族會做出夜探閨閣,悄悄地送花送禮物這些事?這也就罷了,可,這段時間,也不知這鄭皓濤是吃錯了什麼藥,或者腦子裡的哪根筋秀逗了,竟然夜夜趴臥在林芷珊的睡房上面,每每在天亮時分才離開。
那模樣,只恨不能明確地宣告世人,他已將林芷珊的睡房當成自己的所屬地了。這行為,還真和那些森林裡未開化的野獸那劃地盤的模樣一般無二。
******
田嬤嬤走了進來,一臉疑惑地說道:“大小姐,外院有一個披著一襲黑色鬥逢的男子說有要事求見你。”
林芷珊轉了轉眼珠,立刻就明白了那人是誰,遂笑道:“請他到偏廳裡候著吧。”
田嬤嬤滿臉擔憂地搖了搖頭,勸說道:“大小姐,那人能悄無聲息地出現在府內,定當武功高強,又將自己的面貌都遮蓋住,保不準是那些賊人……”
“田嬤嬤,無礙。”林芷珊擺了擺手,想了想,還是打算將一些事情透漏給這個曾在文倩蓉身旁侍候過,又做了她奶嬤嬤的田嬤嬤,遂笑道:“那人是皇室裡的暗衛。”
話,點到為止,但田嬤嬤卻是立刻就明白了,遂猛地瞪圓了眼,滿臉的驚訝和不可置信:“大小姐,這……這……”
“這”了許久,卻依然未能順利地說出下一句話,可她臉上那突然湧現出來的激動、興奮等神情,卻是將她內心的真實想法顯露了出來。
林芷珊笑了笑,在她做出決定的那刻起,她就不打算再像往常那般隱瞞了,畢竟,這對鄭皓濤非常不公平。
春桃、夏荷、秋菊和冬梅四人也呆若木雞。許久後,才由那向來比較聰慧的春桃清咳一聲,喚醒了其它的三人,道:“大小姐,奴婢等定當守口如瓶。”
夏荷、秋菊和冬梅三人齊齊應和。
林芷珊嘴角微勾,微微頜著,朝偏廳方向行去。
緊隨其後的田嬤嬤,以眼神暗示警告了春桃四人一番後,才帶著這四個丫頭朝林芷珊離開的方向追去。
偏廳
暗一也很乾脆,在看見被丫環婆子簇擁而來的林芷珊後。立刻跪拜道:“暗一見過小姐。”
林芷珊往前邁去的腳步為之一頓,清咳一聲,道:“快快請起。”
林芷珊之前也曾聽說過保護皇室子弟安全的暗衛。前世今生加起來也已不是第一次瞧見暗衛的身影,故她只是略微思索了一下,就明白了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