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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
“是我呀,江然!”她把墨鏡摘下來,眼前出現那張清秀的臉,“於悅,你怎麼出現在這裡?哎呀,你這身上怎麼都是血?發生什麼事情了?胳膊也被劃傷了!”
我還是忍著痛,對她笑笑,“剛才遇到了一個瘋女人不小心受傷了!”
“你真是的!快點先擦擦!”她從包裡掏出手絹慢慢的給我擦著外面的血,“不行,都已經幹掉了!”
我看著她潔白的手絹慢慢的在我的面板上摩擦著,“疼嗎?你忍著點,待會我們去醫院!”我的心裡瞬間變得無比溫暖。能夠做這樣的女生真幸福,無憂無慮的,有親愛的爸爸媽媽,或者是一個疼她的愛人。
“不用了,這樣就可以了!你忙你的去吧,我這就回學校!”我推辭。
“不行,很嚴重的,先找個地方處理一下吧……”
“於悅!”紀冷凡一米八五的個子像一團巨大的蘑菇雲籠罩在我的面前。我抬起頭,茫然的看著像是神仙般突如其來的他。
他用冷冷的眼神看著江然,眉頭又緊緊地皺在一起,半天不說話,但是我彷彿從這眼神裡看到了無數的怨氣。
“你們認識?”我幽幽的說。
“不認識!走!”他只是簡短的吐出幾個字,然後拉起我的手就走。
“啊……疼啊,你幹什麼呀!”他的力氣很大,扯的我的傷口非常疼,我只好把自己捂在傷口上的手絹回頭塞給江然,“江然姐,不好意思,謝謝你!”我邊被拖著邊說。
“不用……”
江然還沒有說完話,紀冷凡又停了下來,回頭一把將那個手絹奪過來握在手裡,然後又麻利的拖著我,把我塞在車裡。
紀冷凡,這個變態的男人,究竟是吃錯什麼藥了,一見人家火氣就那麼大,我坐在車裡經過了剛才激烈的鬥爭,才發現自己的傷口是那麼的疼,我抬起胳膊仔細的觀察,還好,傷口不算很深,不過胸前的應該深一些吧,我低下頭看自己的衣服領口都染紅了。
“你是沒長腦子嗎?”他問,語氣強硬。
“你才沒長腦子呢,既然不認識,幹嘛對人家那麼兇!”
紀冷凡轉頭看了我一眼,然後嘆了口氣,“你真的不應該叫於悅,你叫愚蠢,愚鈍,愚昧,都可以!”
“你……”我語塞。
他把車熄火,邊開車門邊說,“你知不知道現在有多少人想要得到我們的血液?你知不知道一做鑑定就可以知道我們有沒有血緣關係?你整天就在我面前有能耐,遇見什麼事情麻煩你動腦子想想可不可以?”
我看著紀冷凡的側臉,說的也有道理,“可是,江然,不是那種人呀!她是曾經幫過我的朋友!”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他站在門前,掏著口袋,一臉茫然的樣子。
“沒帶鑰匙吧,我有!”我得意的從包裡拿出鑰匙開門,這個還是當初徐叔給我的,總算是扳回來一點面子。
“不要轉移話題,總之,你以後離那個女的遠點!”他看著我熟練的開門進去,竟然笑了,“看來,你有做這屋子的女主人的資質!”
我的臉有點發燒,不理他,自顧的走向洗刷間。好吧,我的一系列舉動確實證明了我對這個房子非常熟悉,想到這裡我只好安慰自己,“表哥嘛,表哥的家當然熟悉!”只是,紀冷凡這個男人究竟怎麼了?為什麼就一定要打表妹的主意?刺激?報復?
這是我第一次進紀冷凡的浴室,牆壁全都是白色的大理石,和他的人一樣泛著冷冷的光澤,洗漱臺上的洗刷用具、刮鬍刀、各種瓶子排列的整整齊齊。
這個男人,果真有潔癖。
我從門縫裡看了一下紀冷凡在外面和誰通電話,就把門鎖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