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了,高中基本墊底兒,只是父命難違,願畢業後做一朵綠花,報效祖國。”逢人問我大學畢業後的去向時我就說這句話。
這不是我低調,而是父母的期望所迫,老爸老媽想讓我早畢業,拿個高一些的文憑,然後去服兵役,從大學出來的最起碼該是一個一級士官了。於是,我就帶著老爸老媽的期望,興沖沖地上了這個與我家只相隔兩公里的大專。
高俊也是大專,不過他走的路不是我這一條,他的大專一共五年,學習裝潢設計。學習這門兒課一定要電腦不離手,不離眼才行。因此,每次找高俊,他總是在網咖裡泡著,不是在學裝潢,而是在學裝CF。
2
我曾懷疑我得了強迫症,每件事做完後都要反覆檢查。比如喝完水擰蓋子,一般情況下擰上就行了,我卻非得擰死了才行,我算了一下從開始到結束,我一共順時針反覆擰了九次。老媽說我有病,後來果真有病了。
強迫症使我反覆的按著手機的關機鍵,翔子在一旁看著發呆的我,催促我撥高俊的電話。
“哎……呀……肯定在網咖呢!要不然咱倆打賭?”我懶散的說了一句。
“打個屁,快撥吧!”
……
電話通是通了,但高俊不泡網咖了,改泡妞了。
“怎的?你小子戀愛了?”我站在大街上大聲的驚呼。
翔子瞪著我,示意鄙視他。
平時爽快的高俊此時有些扭捏,語氣中不自在的狀態使我對他的印象有所改變。
電話掛了:“高俊戀愛了,不來了。”
“不是,他……他怎麼這樣啊?真他媽的重色輕友!”翔子決意要走。
我想留他在聊會兒,就在新區公園。
新區公園,這所公園我可沒少去。
“我這輩子也就這樣了!”在去公園的路上,翔子嘟噥著。
“唔,什麼啊?”我問。
“看,昨天和我後媽打架留下的傷。這個死娘們兒,太不是東西了。”
我看到他手背上行行點點的血口子,雖然已經凝固了血液,但疼痛依在。
我問為什麼要打架。
他說:“那娘們兒不識好歹,我早上還要上班,她就故意佔著洗手間不走。我急了,就拽著她的頭髮把她拖到牆角里又踢又踹,我專踢她的肚子。”
我在一旁默不作聲,繼續聽他的“光榮事蹟”。
“她的勁兒大的很呢,跑到我屋子摔東西。我一看這陣勢,嘿,她摔我的東西,我他媽的摔她東西,誰讓她媽的平時賴在家裡不動,連個屁大點兒的工作都沒有,就知道吃我爸的,用我爸的,花我爸的。等摔累了,我坐在椅子上恢復體力,嘴裡還再罵著她。那死娘們兒他媽的不服輸,她也罵著我,我給了她幾腳,誰知,嘿,她竟然趴到地上準備要咬我,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照她臉上給了一拳,丟了她一句:‘你媽的屬狗的?靠!滾!’然後,她就趴在地上不動了。”
“那你爸沒反應啊?”
“沒,他只是象徵性的勸了勸。”
……
新區公園的夜燈有些耀眼,大叔大姨們飯後的閒適時光也許就在這裡度過,公園還不錯,有個廣場白天年輕人來滑旱冰,夜晚中老年人來跳舞。可謂是一個廣場上揹負著兩個時代的歲月。
看著霓虹燈下的同齡的情侶在相互親暱著,我不知道這樣的戀愛能否長久?戀愛能給他們帶來什麼?看著他們,又想起了高俊的事。
我和翔子坐在一個磨得發亮的石凳上,看著大叔大姨們跳舞。我的手機響了,是條簡訊:“哥,時候不早了,媽叫你趕快回家。”
也許家裡面有了她,才使我的生活充滿了節制。
滿小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