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兀自捏造這些個裙帶關係,非把我說成是你尚未過門的妻子,讓人家左右為難呢?!”
說完,她轉而背對著杜埔,似乎是打算說完話就立刻離開:“當然,恃才傲物乃是人之常情,沽名釣譽也無可厚非,即便是有人借醫術超群彰顯自己非同一般的高貴,也沒什麼不妥之處……”
“寶貝!”許是沒有料到寶貝會突然之間有如此言語,小七甚有些愕然了,一時之間,竟然不知該如何為她巧言善後才好。
神醫都是有怪癖的
本以為早些告誡她,她會有所收斂,可沒想到,她還是這般意氣用事,徒愛逞口舌之快。倘若得罪了杜埔,她身上的毒,誰來解?
杜埔很明顯將寶貝的言語含義給理解反了,立即便被激怒,他極慢地放下手中的書,俊臉陰鷙,黑眸一眨也不眨的瞪著她的背影,緩緩開口:“你以為激將法對我有效麼?”
一個人,在性命垂危之時,往往是最為懦弱的,他見過無數捧著金銀珍寶低聲下氣乞求他救命的病者,也習慣了高高在上,被人當做神祗一般仰望。
可是,卻還從不曾遇到過敢如此膽大張狂的女子。她據說身重“碧落”,卻是不願就此忘記過去,就這樣下去,肯定變得痴傻。
既然踏上了墨蘭塢,那麼,她憑什麼肆無忌憚地口出狂言?
她說他恃才傲物,這一點,他倒的確是,也懶得反駁,可是,她竟然敢這麼名目張地譏嘲他沽名釣譽?!
“神醫”這名號,不過是好事者與無聊之士打發時間的談資罷了,他從來都是嗤之以鼻,甚為不屑,她以為,他杜埔是什麼人,會在乎這些無用的虛名?!
真是豈有此理!
對於杜埔所謂的“激將法”定論,寶貝也懶得去辯解,索性順水推舟,毫不在意地輕輕一哂:“反正,這一條賤命死不足惜,任人愛救不救。”
她,究竟是你的老婆還是他的老婆
她長吁了一口氣,連回頭都嫌麻煩,甚為瀟灑地舉起手,齊刷刷地晃動四個手指,向後做了個告辭的手勢:“就此拜別,後會無期。”
語畢,她伸手扯了扯小七的衣角。
“寶貝,稍安勿躁。”小七領會到了她為了保留尊嚴而想要馬上離開的意圖,卻並不附和,只是按住寶貝的手,緩緩搖了搖頭,暗暗示意她不要太沖動。
抬起頭,他望著杜埔,語氣甚是輕描淡寫,可黑眸伸出卻閃過灼熱的火簇,與溫和平靜的表情形成強烈的對比:“神醫,內子素來傲氣,言語之間多有得罪之處,還望海涵,卻不知,你究竟要怎樣才肯醫治她?”
“內子?!”杜埔略微一愣,像是一時沒完全明白他話語中某些詞彙的含義,好一會兒,才嗤笑一聲,斜斜地睨著冷某人:“倒真是奇了,從古到今,我只聽說過坐享齊人之福,卻還不曾聽說過一女共事二夫,冷某,她,究竟是你的老婆還是他的老婆?”
聽出了杜埔話語中那顯而易見的諷刺意味,寶貝忿忿地高聲反駁:“我誰的老婆也不是!”
可惜,在場有話語權的三個男人都似是已經自動忽略了她一般,對她這充滿豪氣的駁斥充耳不聞。
見冷某人微微一笑,不說話,杜埔又望向小七,似笑非笑的,聲音不大,卻是鏗鏘有力,不容置喙的:“好吧,既然你讓我提條件,那我便就提吧,只要你能做到,那我便就醫治她。”
姓杜的傢伙果然是個變態醫生
慵懶地倚著椅背,他的舉止雖然散漫得有些沒心沒肺,但那潛藏期間不可一世的倨傲之氣盡顯無疑。
“什麼條件?”聽到杜埔此番應承,小七不慌不忙地詢問,漆黑的眼中蓄著波瀾不興的深沉。
看著寶貝那瘦弱且僵直的背影,杜埔也不知是玩笑戲謔的意味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