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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唇兒一彎,笑得傾國傾城,連四周的景物都似乎會因著她的笑而失色,可她脫口而出的話卻滿是戲謔與試探:“那你和冷某又是什麼關係?他可是有名的金弩銀算盤,竟然肯為了你付出這樣的代價。你與他的關係,定然不一般。”
試探
“這個……”寶貝雖然被微燙的湯藥給泡得有些熏熏然,可是,卻也聽出了話中如此明顯的試探,便以乾笑作為敷衍地手段:“呵呵,其實,這中間的關係很混亂很糾結,你問我,我也說不太清。”
“既然這樣,那妹子你就好好泡泡藥澡,調理調理。”冷瑩瑩點點頭,見好就收。臨出門前,還不忘叮囑著那埋著頭扇火的小美男:“飯糰,你好好在這兒伺候著,千萬不能有差池,知道麼?”
飯糰不說話,像是負氣一般點了點頭。
泡澡泡了整整一夜,其間,飯糰不斷地往浴桶裡加入各種藥材熬煮出的熱水。寶貝明明昏昏欲睡,卻又怎麼也睡不著,只覺得自己如今這模樣,倒真的應了飯糰的比喻,活脫脫是一頭被燙皮脫毛等著挨宰的豬。
寶貝他們在被治病的同時,安月雪千里迢迢來到燕城了。
涼亭裡站著兩個人。
正對面的那個倒真是個難得一見的美女,從容貌到氣質,從身姿到裝束,無一不精緻,無一不銷魂,而盈盈步履間,更是充滿了優雅華貴!
她就是安月雪了。
以飄逸的水袖掩住唇,盈盈啟齒,就連聲音也溫柔得像是能掐出水來:“蘭陵王,你現在是當今皇上了,月雪恭喜你呀。”
蘭陵王低沉而渾厚的聲音裡微微帶著笑意,淡定自若似秋潮浣花,可說出來的話卻是恁地狡黠的:“好說,月雪許久不見了,似乎變了。”
我們都變了
“我們都變了。”安月雪沉默了好一陣才繼續開口:“我家王爺是不是在皇宮裡面,這個天下是你的了,還望皇上放了我家王爺吧。”
蘭陵王臉上的笑容裡帶著一絲隱匿的冷漠。
“果然是夫妻情重,朕若不是那樣,你會回來燕城麼?。”他眉眼稍稍一抬,猶如一尾狡猾的魚,看似不在意地微笑,可眼神裡的冷漠卻漸漸似冰雪一般蔓延開:“既然回來了,朕已經為你安排了你的住處……”
“不用了,我要見王爺,麻煩陛下為月雪安排吧。”月雪淡淡地打斷他。“陛下以感情設陷井,讓花蕊夫人中你的計,月雪佩服,只是請陛下不要把小聰明用在月雪身上,沒用的。”
蘭陵王輕扯唇角,似笑非笑地望著她雙瞳:“以感情設陷阱,玩弄他人,堪稱手段下作。我跟你青小竹馬,何需這樣?”
隨即,他輕笑起來,玩味地斜睨了安月雪一眼道:“看來月雪對朕誤會甚深呀,放心吧,朕一定會讓你們團聚的,只是小雪想要見見姐姐一面,所以我就自作主張請月雪住了下來,給小雪一個驚喜。”
安月雪聽他這麼一說,臉色微變:“你威脅我!?”
“威脅倒是談不上,不過提點罷了。”蘭陵王意有所指地橫睨了一眼安月雪,眸光深奧難測,語氣縱然平靜,笑意卻暗藏著咄咄逼人:“我也是息事寧人,月雪有多聰明,朕是知道的。!”
安月雪顛倒眾生的臉孔寒了起來,半晌之後她才說,“你真是變了,變得越來越陌生了。”
我們都變了
蘭陵王以極慢的速度微微眯起眼,神色平靜如水,一步一步直直地走了過來。
他的目光犀利如劍,彷彿要將安月雪整個刺穿,“我變了?變成怎樣了?”
安月雪說,“你變得自私自利。就算你得到了整個天下又怎樣,你始終是孤家寡人。”
他輕輕笑了,“你就不自私了?為了做王妃,你還不是背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