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政績沒什麼,密旨倒是發了好幾道了。小王子這時從懷裡摸出一個卷軸,道:“帝君哥哥說,給你看了後馬上燒掉。”
又是這一套。我有點惱怒,接了過來,道“遵旨。”看了看封口的火漆印,果然是那個“至音無聲”的私章。我挑開火漆,開啟卷軸看了看。這道密旨倒是不長,帝君在密旨中說,文侯以沙吉罕為監軍,自是有所圖謀,因此派小王子前來,要我好生照顧。萬一沙吉罕與我發生衝突,立刻將小王子抬出,可以宣稱小王子才是真正的監軍。
這條計策很陰損,但也正好剋制住文侯的計謀。文侯將監軍換成沙吉罕,無非是想在地軍團裡安插下自己的勢力,而監軍作為遠征軍名義上的最高指揮官,他對我發號施令我也不得不從。但小王子是地軍團監軍已為人熟知,如果我和沙吉罕真的反目,就完全可以毫無後顧之憂地幹掉他,軍心也不會動搖了。
這樣的計策,一定又是張龍友出的。文侯一直覺得張龍友是個書呆子,只會造些奇器,有什麼圖謀多半也不瞞他,因此張龍友的計策招招打中文侯的軟肋。看了這密旨,我越來越覺得張龍友陌生,甚至有些害怕他了,但信心也更足了些。
將密旨燒了,小王子大概也見我臉上平和了些,道:“楚將軍,我可以留在風軍團麼?”
我道:“不成,帝君密旨是叫你留在地軍團中。”
小王子大是失望,咂了下嘴,也沒說什麼。其實帝君的密旨中並沒有說這種事,但我知道小王子留在風軍團一定想渾水摸魚,趁機嚐嚐坐飛行機的味道。安樂王以前就交代過我絕對不能讓他坐飛行機,他私自參加遠征軍還可以說有帝君支援,這一點無論如何都不能答應他了。我道:“此事王爺知道了麼?”
小王子道:“帝君哥哥說他會向父王解釋的。楚將軍,這回可要血戰了啊!”他的臉上一副躍躍欲試的表情,似乎巴不得戰爭越慘烈越好。我道:“你的任務是候補監軍,不能上前線。平時就編入我的親衛隊吧,馮奇!”
叫了一聲,馮奇走了進來,行了一禮,道:“楚將軍。”
“給小王子準備一套侍衛的軍服,平時讓他帶著護面,小心別讓他暴露身份。”
十劍斬中因為隨時都要準備短兵搏鬥,因此有幾個人常年戴著皮製護面。小王子來地軍團並不太久,但認識他的人不少,如果別人看到他,只怕節外生枝。馮奇看了小王子一眼,大概還不明白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只是行了一禮道:“末將明白。”
打發走了小王子,邵風觀仍無告辭的意思。我看了看他,道:“邵兄,你應該不只是為了小殿下前來的吧。”
邵風觀淡淡一笑,坐了下來,道:“楚兄,你現在該準備一下如何入手指揮西府軍了。”
我也笑了笑,道:“果然也瞞不過你。”
邵風觀搖了搖頭,小聲道:“我現在倒是更想知道,大人如何兵不血刃就解決掉陶守拙這獨霸一方的諸侯。”
我看了看周圍,湊過去小聲道:“你覺得他會用什麼方法?”
邵風觀抬起頭,道:“屢試不爽的故技。”
“什麼?”
“反間計。”
我沉思了一下,道:“你覺得會是哪個?”
邵風觀小聲道:“西府軍五路指揮使,第一路陶百狐,那是陶守拙的親侄子,無疑招不動。二路夜摩天、三路尚師接,四路杜稟,五路盛昌,我想都會有可能。”
我想了想,道:“杜稟應該不會。”
邵風觀抬起頭,愕然道:“你怎麼能肯定”
我道:“我來過符敦城兩次,與那杜稟也有過一面之交。此人心中存不住事,有什麼全掛在臉上。也許能力是有,但這種人肯定當不了反間。”
我第一次從高鷲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