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槐斯給了公寓的地址後,旋即結束通話電話,完全不給林心嫚拒絕的機會。
二十分鐘後,林心嫚果然來了。
除了把臉上的濃妝哭花了,她渾身上下依然好得很,並沒有她說的走投無路那麼狼狽。
衛槐斯就站在警衛室外見她,高挺的身材、嚴峻的表情,於黑暗冷風之中,更給人巨大的壓迫性。
“外面很冷,我們進去談好不好?”林心嫚以為自己可以獲邀進入這棟頂級豪宅稍坐片刻,沒想到衛槐斯明顯缺乏待客之道。
“冷一點可以讓你的腦袋清醒些,這將有助於我們接下來的談話。說吧,你找晴央是希望她幫你什麼忙。”
衛槐斯輕蔑的口氣讓林心嫚很不悅,可是礙於自身窘境,她也只好忍下。
“我想要跟晴央借一筆錢,不多,八十萬就好。張志賢騙光了我從地下錢莊借來的錢,我沒有工作還不出錢來,地下錢莊天天上門來找麻煩,威脅要殺了我,我要是再不還錢,別說有家歸不得,連命都會沒有了。”
“你憑什麼料定晴央會有八十萬的存款可以借給你?舉凡她身上穿的、用的可都沒有你高檔。”衛槐斯冷冷的掃了林心嫚手中的名牌包一眼,眼神不無鄙夷。
“她有,她一定有!她爸媽都是公務人員退休,家裡生活本來就很舒適優渥,根本不需要她奉養。她一個月薪水少說也有三、四萬塊,又那麼節儉,一定有存款可以幫我的。要不,她也可以回去幫我向她爸媽借錢啊!我們是好朋友,她爸媽也知道我,他們輕輕鬆鬆就可以幫我的忙,怎麼可以不幫呢?”仍是一副理所當然的口吻。
天底下怎麼有人的臉皮可以厚成這樣,心腸可以黑成這樣?
林心嫚把如意算盤打到晴央身上還不夠,連晴央爸媽的積蓄也想要染指,怎麼有人可以表現得如此忝不知恥,活像是吃人不吐骨頭的大魔鬼?
她完全沒有想過,她所謂的輕輕鬆鬆,是別人花了多少心力才積攢下來的小小財富。反觀她呢?好高騖遠,沒本事竟然還敢去跟地下錢莊借錢!
“那你欠我的,你又打算怎麼還?撇開之前的不談,你跑去香港之前還偷了一瓶酒,不是嗎?”衛槐斯敢打賭她身上連一千塊都拿不出來,更別說是要賠償那十來萬的酒。
“我……我會想辦法還你的啦!等晴央借我錢,讓我還清地下錢莊的錢,我會想辦法償還你的損失。”林心嫚心虛的敷衍。
“哈,想辦法?你早該想辦法了,不過,你以前都想不出來了,我不認為你現在還可以想出什麼辦法來。”
“大不了……大不了我當你的情婦,把我自己賣給你嘛!”
情婦?這個女人也不去照照鏡子,她到底哪裡來的自信心,讓她以為她可以當他衛槐斯的情婦?
“謝謝你,我不需要。”
衛槐斯拒絕得這麼徹底,臉上還帶著嘲諷的冷笑,讓林心嫚很難堪。
“衛槐斯,你不要太囂張,我今天不是來求你,我是要見我的朋友舒晴央,你叫她下來,我要自己跟她談。”
他斂容正色,嚴肅道:“你沒資格要求!”
她被衛槐斯的威脅嚇了一大跳,可想到地下錢莊的死命催債,她不禁又氣又急。
“好,那你去跟舒晴央說,我不要她幫我了,反正我會去死,死了就一了百了,還有什麼好怕的。”
衛槐斯可是求之不得。像林心嫚這種蛇蠍心腸的女人,闖了禍還要拉朋友下水,即便是死一千遍都不足惜。
可晴央會傷心,她就是那麼心軟。
“你不用急著死,如果要你去死,我剛剛電話裡就不會叫你來了。地下錢莊那邊我會請朋友去幫你擺平,你可以回你的地方繼續棲身,至於你沒有工作,我也可以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