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芷蘭這會兒已經意識到杜淳的事情恐怕另有玄機,不是她當初想象的那麼簡單。她伸手抓住苗玲玲的胳膊,毫不憐香惜玉,連拖帶拽將苗玲玲請“請”入自己的辦公室。接著她關上房門,將苗玲玲按在辦公室的沙發上,厲聲問道:“別哭了,什麼事情快說,我的耐心有限。”
苗玲玲被付芷蘭霸道的一聲吼嚇得一激靈,緩了片刻才理順了思路,委屈道:“付總,我自然是為了杜淳公司的事情。這次我來求您,他不知道的,請您不要怪他。”
“別說廢話,到底怎麼了?他週六給我打過電話,說好像是訂單的事情。難道 們公司真的發愁訂單麼?還是他又想耍什麼花樣?”付芷蘭不耐煩地質問,面對情敵的心態情緒都很難如往常一樣平和。
好在冰焰的審美觀念與辦公室裡其他男人完全不同,見到哭泣柔弱的女生很難產生同情反而絕對對方太弱,不屑一顧。前臺保安剛才還能為苗玲玲遞上紙巾盒,冰焰只是淡定地跟著付芷蘭走入辦公室,專心開始了常規的工作程式,並不被突發事情干擾,將苗玲玲徹底忽略。
苗玲玲見房間內唯一的男人對於她的楚楚可憐無動於衷,哭聲也變得底氣不足,偷眼觀察著付芷蘭的態度。
付芷蘭也不想這種惱人的事情佔用一大早上的美好時光,稍稍平復心情,放緩語氣表態道:“苗玲玲,如果真是我們這裡的問題,我會秉公處理。我早就對杜淳說過,我不會因為感情的事情影響工作。”
苗玲玲擦乾了眼淚,不忘先奉承付芷蘭兩句,才轉入正題道:“我公司與貴公司的合作本來在年初就已經訂好了協議,削減訂單也是雙方共同認可的。但是一個月前,原本於我們穩定合作的幾家國際公司突然單方毀約……”
48流言四起
“他們毀約一定有原因吧,否則應該按照合同賠償貴公司的損失。”付芷蘭插了一句。
苗玲玲面色一變,忐忑地解釋道:“他們毀約是因為發現了我們公司產品的質量缺陷。但是我們內部已經核實供貨絕對沒有問題,很可能是競爭對手故意栽贓。不過深入調查證明清白需要時間,工廠的生產不能就這樣擱置下來。您也明白的,現在只有維持穩定的訂單數,我們的工人才能有活幹。”
“既然質量問題並沒有澄清,我們公司也有權要求暫緩訂單吧?”付芷蘭不輕不重問了一句,“難道就剩我們這一家冤大頭麼?”
“貴公司訂購的貨品並沒有出問題,你們的訂單即使逐步削減也是我們同類產品裡最大一家主顧。”苗玲玲頓了一下,心虛緊張忐忑不安地說著那個人教他的話,“可是你們的削減幅度已經超出了最初的限定。可不可以稍稍放緩一些?付總,我們的工人如果停產了,會有許多人遇到經濟問題,您就當是做善事,讓他們都有活幹有飯吃。同樣都是中國人,不能眼睜睜讓外國人的鬼把戲愚弄吧?”
倘若苗玲玲的立場僅僅是維護杜淳,付芷蘭根本就不會搭理,但是苗玲玲居然能將工人的飯碗還有外國人的鬼把戲這種理由都利用上實在難得。看來女人其實並不笨,即使是苗玲玲這種智慧遠不及美貌身材的人在被逼急了的時候,也可以爆發出意想不到的潛力。
付芷蘭猶豫了一下,凝聲問道:“你的意思是說外國客戶集體撤單,是你們的競爭對手用了手段,外國客戶們被誘惑背信棄義一同聯合,想要整垮你們對不對?”
苗玲玲的眼中迸發出崇拜的目光,這一點絲毫不像是偽裝,她真是打心底佩服付芷蘭的頭腦,竟然能夠這麼快就看清事情的本質。那個神秘的男人教她說這些話的時候,她完全是不太明白的,問人家解釋了一番才曉得其中利害關係。唉,上帝果然是公平的,付芷蘭擁有優秀的大腦,容貌上總會有些缺憾。
杜淳的公司遇到這樣的危機,苗玲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