瑪麗安從床上坐起來,目光變得清醒而警惕起來。
“是我!我來看看,聽聽你有什麼想說的沒有!”
瑪麗安伸手攏了攏自己的頭髮,抬眼看看面前這個傢伙。黑色的短髮,方形臉膛,與第一次一樣。
他最引人注目的是他明亮的眼睛,明亮的彷彿兩柄利劍可以一直刺入到人的心臟之中。
“不,我沒什麼好說的,而且這一次不會和你吻別!”
雖然瑪麗安心中不能確定眼前這個傢伙,在對方組織當中到底是個什麼地位的傢伙,就現在來說,他是唯一一個可以利用的傢伙。
“唔,我得承認與你吻別的感覺很香豔,倘若更深刻些的話,那我會更喜歡的。但現在,我有些東西想要你看一下,我希望你能喜歡它們!”
一面說著,唐雲揚把手中的一份檔案遞到瑪麗安手中。這份檔案來緣於在“水囚室”當中僅僅熬過了二十四小時的,報務員手中的密碼本。
現在對於法軍的電訊,他們已經能夠監聽、破譯。
瑪麗安接過唐雲揚手中的檔案,看過之後不由心底裡泛起一陣陣悲哀。隨手把檔案遞迴給唐雲揚,臉上盡力不表露自己任何一點心理活動。
這是法軍第二情報局內部的一份電訊記錄,記錄當中指明“女妖小組”全體成員在德軍防線後方的一次秘密活動中全軍覆沒……。
“這沒什麼!為法國犧牲是我們的職責!我感興趣卻是,先生您是為什麼人犧牲嗎?還是說您是一個只認金錢的人呢?如果可以的話,我們可以給您更多金錢!”
儘管在說著這些嘲笑的話時,瑪麗安依然保持著自己的端莊,她挺直了她的腰。
儘管已經幾天沒有吃喝,可是在喝著唐雲揚帶給她的熱咖啡時,依然是一小口一小口極有淑女風度在抿。
“瑪麗安小姐,您是一個很出色的間諜,或者我們可以做一筆交易。而且我可以保證這筆交易不會危及法國,最後可以使您和您的手下一起回去,而不引起任何麻煩。”
瑪麗安的眉毛輕輕的動了一下,在絕境之中這樣的條件不壞,值得考慮!
“如果是這樣的話,你們何苦抓我們過來呢?”
“哼,這不是一件難於理解的事情,我們不過是在保護自己。而且這件事並不是由我們挑起來的。最後我還想要問一句,你們的皮卡爾上校為什麼連你們的真正去向都不敢承認呢?不過是對於境內一家企業進行調查,為什麼不使用正常手段呢?
抑或是他還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目的呢?”
瑪麗安神情悠閒的繼續啜著咖啡,似乎唐雲揚的話問題並沒有觸動她,反倒勸唐雲揚。
“你們是一家正常企業?你的實力可不怎麼像啊!或者和法國政府合作更好一些!”
瑪麗安少尉的話使唐雲揚笑了起來。
“哈哈,難道我們現在不是和法國政府合作嗎?而且你怎麼知道你一定是代表法國政府的呢?”
在審訊室的玻璃那一面,李二桿子看著這些替唐雲揚發急。
“賊他媽,這慫(音:song)女子油鹽不進,弄死對了!”
一旁為了審訊這些俘虜而一直忙碌的朱斌候一句話也不說,心裡也不大明白唐雲揚的想法。這兩天用“水囚室”已經使這些間諜幾乎把小時候尿過褲子的事都招出來了,留著他們不但會有危險,而且顯得多餘。
不過朱斌候不會如同李二桿子一般說出來,他一向是個看得多說得少的人。而且這一次,他也認為唐雲揚的作法有些婦人之仁。
這時,審訊室裡的談話顯然已經進入尾聲,正如同李二桿子說的那樣,瑪麗安少尉的表現有些油鹽不盡。
“不要緊,最終我想你會明白我的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