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記得他是特意給蘇格蘭機會,當面在電話亭撥通的號碼,為了試探對方是否能夠記下那一串號碼,然後順著線索去調查。只有一有被查的痕跡,就會像現在這樣及時收到資訊,藉此來判斷蘇格蘭究竟有沒有問題。沒想到,會隔那麼長時間,蘇格蘭是記住了,也去調查了,但他收到資訊的時間卻晚了。
面對一具被處決的屍體,他再怎麼有背叛的感覺,也不會再有發作的機會。
偏偏是現在……
從遊戲裡出來的這段時間裡,蘇格蘭到底經歷了什麼?
是察覺到了被出賣麼,所以才會不管不顧,藉著最後的機會去調查那串擱置了許久的號碼?
琴酒點了支香菸,已經喝完了一杯酒,沒有再坐回去的理由,大概他也和黑麥一樣,需要一段空白的時間來思考吧。
既然證明了蘇格蘭是真的叛徒,那麼朗姆的判斷沒有完全出錯,只是蘇格蘭運氣不好,恰巧被暴露,讓朗姆心滿意足地收起了獵/槍,巧合地為波本抵擋住了被發現的風險……巧合巧合,如果不是巧合,那就是波本原本就和蘇格蘭熟悉,與所謂的因為女裝產生的不明心思無關,他們是真正的同伴。那些不經意露出的默契是真實的,只不過找了理由將它掩蓋了。
嘖…
他不是對組織有意見,但是同一批成員裡,竟然混進來兩隻臥底,安全方面確實堪憂啊。
有空的話,最好還是跟boss商量一下,進行一次大範圍的試探,把可疑的傢伙全部揪出來吧。
……
“你在發什麼呆啊,新一。”毛利蘭無語地看著旁邊再次走神的發小,“最近是發生了什麼嗎,感覺你心裡有事。”
工藤新一收到小蘭的詢問,尷尬地笑了笑,“沒什麼啊,只是在想…推理遊戲。沒錯,我之前看了個故事,還沒有捋清楚它的脈絡。”
毛利蘭很懷疑,雖然這麼說很符合偵探平時的作風,可是她就是直覺不太對勁。
“啊哈哈…”工藤新一不可能將危險的事說出口,撓著頭故意裝傻,“還沒有到上課時間,我先去下廁所啦!”
毛利蘭:“……”
也許是知道自己的藉口很敷衍,工藤新一跑得很快,然後到了無人的地方再次是嚴肅思考臉。
日子很平靜,很正常,就好像那兩次死裡逃生的經歷真的是噩夢,一場無厘頭的怪夢。
可是,身上多出來的傷口,儘管影響不大,但找不到能對應上的現實中的原因,還是讓那場“怪夢”的真實度有了實際感。
何況還有時常能夠察覺到的不友善的目光,讓他很清楚的知道,自己是處於被監/視中的,除了一同經歷過遊戲的那個組織成員沒其他人了吧?
最近似乎監/視的目光更少了,他糾結地看著手機裡新收到的邀請,伊達警官希望今晚可以碰個面。
因為察覺到被監/視,為了避免產生額外的麻煩,即使可以透過手機向警官說明所發生的一切,他卻一直在猶豫,到現在也僅僅是透露了很少的部分。
不過,涉及到黑澤警官,或者說琴酒,以及那個其實不夠了解的組織,他沒辦法完全隱瞞住。
伊達警官似乎知道他心裡的想法,很快便發過來新的資訊:【不用擔心,我會保護你的安全,其實…我一直在看著你。】
如果只是「黑澤警官」,伊達航也許不會那麼在意,可偏偏是「琴酒」,他得考慮到不小心被牽連的小偵探的安全問題。
工藤新一很想說:聽上去你也很危險啊,伊達警官。
所以,他感覺到的被監/視,其中有一雙眼睛還是可以信賴的警官嗎?
伊達警官不會打消碰面的想法,這件事也不適合拖延太久,他的猶豫沒有太久,在上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