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誰,是誰敢打斷他?!
他本來都想好了,故事的起承轉合在腦內反覆編排無數次,甚至特意讓自己的小初戀放棄攻擊選擇給人加防禦的戰技就是為了今天可以和使用熱武器的反抗軍來個面對面。
為的就是能光明正大先聲奪人地殺進去,轟轟烈烈地和領頭來個皇城pK當著所有人的面救下被困的學生們——
張牧甚至做好了迎接那些女生崇拜愛慕的眼神,男生嫉妒憤恨的目光的準備,該如何壓下兜帽保持自己應有的孤高,最後在人們瘋狂的議論和探究中深藏功與名地離去。
但這一切都被某些該死又多事的人打斷了!
男人舉著通體銀白槍口大比普通手槍大上一圈的槍,眯起雙眸緊盯著那戴著兜帽的執劍青年。
他看起來不過二十五六,身上穿著與其他反抗軍沒什麼區別的風衣,而手中的武器卻與其他人完全不同,居然只是一把形狀奇異的銀色手槍。
他的臉上看不出張牧所熟悉的驚慌,反而冷冷地盯著這裡,抬起那銀色手槍要再次射擊。
“哼!”
張牧冷哼一聲,腳下速度陡然加快,幾個閃身往前飛速移動,向著那男人的位置靠近!
“既然擋我的道,不管你是誰——都請下地獄吧!”
劍尖在身前飛速舞動劃出一道道華麗的劍花,所過之處路遇的反抗軍中來不及躲避者頃刻間倒在血泊中,但張牧連看都不看他們,他唯一的目標只有這個該死的攔路者。
後方的少女見狀,立刻加強了在張牧身上的防禦,防止對方被暗槍擊倒。
“死吧!”
染血的劍身折射出凜冽寒光,那舉槍男人的身影倒映其中,劍尖直取其首極!
而那個男人居然連躲都不躲,直接一個側身躲過疾馳而來的寒刃,冷光於他身側擦過,帶下幾縷髮絲。
迅速後退拉開距離,男人的速度竟絲毫不遜於張牧,接連幾次憑藉身法躲開了攻擊,看得張牧怒從心起!
他媽的,為什麼一個個都來礙事,為什麼?!
盛怒之下,他揮劍的速度越來越快,最後甚至出現了殘影,男人兩眼一眯眼中冷光閃過,他直接抬起腳,一腳揣在一直被對方忽略的下盤之上!
這突如其來的一腳張牧怎樣也想不到,他先前甚至無視掉自己的防禦向著男人咬牙胡亂揮砍,紅著眼如發狂的獅子,腦袋裡只剩將此人斬於劍下一個想法。
誰成想...對方會來這一下?!
眼中天旋地轉,張牧失去重心向後倒去,下一秒手腕處便傳來一陣劇痛,男人竟一腳踩在了他的手腕上,手中長劍脫力飛出!
“憤怒與瘋狂只會讓人失去本應有的謹慎,稍不注意就會陷入萬劫不復的境地,你還是先學學怎樣冷靜再考慮如何戰勝敵人吧。”
男人居高臨下地抬起槍,槍口對準張牧的腦袋說道。
張牧愣了一下,出於本能地扭過頭,看向被對方踩住的手腕。
不知何時,他的虎口已然完全崩裂,指尖在怒火褪去後開始無可控制地顫抖起來,染上自己溫熱的血。
他...輸了?
“哥!”
遠處的少女想衝過來,但馬上被男人帶著冷意的目光和剩餘反抗軍的槍口定在原地,他轉頭看向被自己踩在腳下的青年。
兜帽落在地上,那張被恨意侵蝕汙染的臉突兀地暴露在陽光下。
“放棄吧,雖然你如今的成績已經很了不起,也是最後一個敢於反抗我們的人,但也只能到此為止了。”
男人淡然開口。
“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