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溫潤的面容瞬間變得暴戾。

“而且，你有一樣東西永遠贏不過我！”

關潤軒挑挑眉不以為然，溫櫟站直了身體，比斜靠著的關潤軒高出一些，他站到關潤軒面前，遮蔽他眼前光源，加重吐氣，一個字一個字道：“我是亡命之徒，為了佟暖我可以做任何事情，而你——不能！”

佟暖那邊也和夏薇薇靠在車上抬頭看月亮。

“你怎麼來了？”

“擔心你。”

“你以前認識崔勝君？”夏薇薇問。

“嗯？”

佟暖猶豫了幾秒，“不認識。”

“我還以為他得罪過你，你看著他的眼神好可怕，比上次看崔霈姍的還可怕。”

“是嗎？”佟暖轉移話題。

“薇薇，我突然覺得自己能理解你為什麼要跑到國外去了。”

“面對那些老古董，是不是很壓抑？…”夏薇薇低笑，“我不想變成第二個崔霈姍。”

可她差點也變成了另外一個崔霈姍。

出生在傳統大家族的女人只是被遺棄和利用的工具。就算夏正天再疼她又怎樣？一樣難逃被無情支配的命運。

“人啊，天使和魔鬼只在一念之差。”

佟暖感慨。

“小暖，剛才我看到有個女人坐在你身邊，她都跟你說什麼了？”

“怎麼了？你認識她嗎？”

“嗯，她是我小姨。”

佟暖聞言驚訝地看著夏薇薇，夏薇薇面露苦澀，望著暗無天際地遠方。

“小姨沒有出嫁之前和我們住在一起，家裡只有我一個女兒，再加上她性格活潑，經常帶著我一起玩，所以我跟她比較親。”

夏薇薇不想讓佟暖把夏冰想象得更壞，所以沒有說自己當初在美國會陷害佟暖也是因為她。

活潑？佟暖想她怎麼沒看出來？只覺得那個女人神神叨叨，像有一股邪氣似的。

“可惜現在，她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夏薇薇從喉腔裡悶出一聲無奈地冷嘲。

“不相愛的兩個人如果被強硬結合，就是這樣的下場，註定有一方不是瘋就是傻。”

“薇薇。。。。”佟暖握住夏薇薇的手。

“這也是為什麼我一定要摧毀祖訓的原因之一。”夏薇薇的眼睛像是天上的星辰墜落而至，明亮澄澈。

佟暖回想起她看到的那本“神聖”的小冊子，就那麼幾頁紙卻扭曲了多少人的命運，她不想再提一些不開心的事，就問夏薇薇：

“薇薇，你和老師怎麼樣了？”

提到董慕辰，夏薇薇的臉頓時紅了。

“還…還好。小暖，謝謝你。”

“謝我什麼啊？”佟暖存心逗她，讓夏薇薇臉紅可不是件容易的事。

“就你打電話告訴他我的那些事啊。”

“你們上床了你已經能和他啪啪啪了？”佟暖問得直接，夏薇薇的臉更紅了。

“還沒”她想起現在自己和董慕辰每晚在一個床上睡覺，每晚兩人都沒穿一件衣服摟在一起，董慕辰說要循序漸進。連燒得更厲害，連忙說：

“小暖，你能矜持點嗎？以前你肯定問不出這種問題。”

“還不是被你帶壞的。”佟暖亂扣帽子。

“你……”夏薇薇被她攪得無語，嘴上佔不到便宜，只好上手了。她撓上佟暖的腰，嘴裡埋怨：“我叫你被我帶壞……”

佟暖嬉笑著跑開，

夏薇薇追著佟暖圍著車跑了三圈。

“我跑不動了。”夏薇薇雙手叉腰，彎著身子不停地喘著粗氣。

“小兔，走了。”溫櫟站在車前叫佟暖。

“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