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您失望了,我還有氣。”現在她已沒有精神應對他。
“哼……”舒索情的笑聲聽上去極為愜意,她突然察覺他太過靠近自己,可惜為時已晚。
舒大神伸出一隻手扳過她的臉,就這樣趁人之危,重重的在她唇上親了一口。“看你氣若游絲啊,分點給你。”
以這樣彆扭的姿勢接吻,脖子會不舒服,下回切記不能再……她一驚,往旁邊躲開。
她幹嘛跟著他發神經!
舒索情眉梢一揚,似笑非笑的盯著她,她也回瞪,兩人就這樣大眼瞪小眼。
就在這時候,讓她全身冒冷汗的那間包廂門被開啟,走出來的人再度讓她神經緊繃。
老人似乎在找舒索情,一瞧見他便氣勢洶洶的走過來。“別以為我不知道,你肯定把小九安排給其他的客人了。”
“是啊,怎樣?”舒大神很不以為然。
培訓時他嚴格教育她們要尊重客人,以客人為重,那他現在這樣任性妄為人算什麼啊?阮行歌瞟了舒索情一眼,原來老闆就是這樣作員工表率的。
“你是怎麼當老闆的?”
“老頭,我的員工哪裡讓你不滿意了?”
“哪裡不滿?”老人瞥了她一眼。“找個連洗牌都不熟練的笨蛋來應付我。”
“對不起,沒能讓客人您盡興,我會再努力的。”她這個笨蛋回去非要好好訓練自己的牌技不可,但在此之前是否能矇混一下?“客人是否對棋類遊戲感興趣?如果不介意,下回……”
“還有下回?”老人輕蔑的哼了一聲,瞄她一眼。“那你會什麼棋?”
“象棋、圍棋、西洋棋略有涉獵,跳棋也可以。”這時就萬分感謝她的出身和家庭了,讓什麼都不精卻什麼都懂些皮毛的她,有一點用武之地。
“是嗎?”老人懷疑的看了看她,最後趾高氣揚的道:“就再給你一次機會。還有,為什麼中途換人?”
“她只做夜場,最遲不超過十二點。”這回換舒索情回答。
老人矍鑠的目光在兩人身上來回遊移,忽然朝舒索情問道:“她是你什麼人?這麼寶貝。”
“我的員工,我當然寶貝。”舒索情快速回答完,有些不耐的道:“老頭,快點回去了。”
直到老人走回包廂,阮行歌才有些納悶的問道:“老闆,請問我們是在當服務員嗎?”
舒索情哼了一聲,答非所問。“這老頭算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出了名的精,不過人老了就是會有一些怪癖。”
有頭有臉的人物……看樣子對她很不滿意。
“他並沒有討厭你,不然不會出來跟我要人。”舒索情像是看穿了她的心思。
“子女都不在身邊,事業再成功也會覺得寂寞,還好家庭遊戲可以用錢來買,他只不過想要『家人』陪他玩,你若是能攀上他,往後就萬事大吉。”
前半段還說得挺正經,後半段就開始調侃她,阮行歌撇了撇嘴。“老闆為什麼不自己去攀?”
“有你去就可以了,何必我親自出馬。”
真黑,他坐收漁人之利。阮行歌並沒有深究他的話,自然也沒有聽出他話中暗示著兩人之間的關係。
“不過這裡的員工面對這些人能夠應付自如,也很厲害。”
“不是每個人一來就能遊刃有餘,也有在歷練中鍛鏈起來的。”舒索情說完,意味深長的看向她。
“嚴格說來……你雖然做得不算好,不過以第一次來看,不太會怯場這一點很難得,看起來似乎習慣應付這些人。”
阮行歌一愣,移開眼笑了笑,暗自揣測他說這句話的意義,他應該沒有那個心思去調查她才對。
“時間很晚了,你不是要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