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心中百味陳雜的情緒是什麼,在這個特別的男子出現後,驚訝、心痛、難過或是悲傷的情緒,在心中千迴百轉,衝擊著五臟六腑,教她的心感覺到一種莫名的疼痛。而她就這麼被他緊緊地摟抱住,聽著低低的、壓抑的鼻息聲在她頸畔晌起,幾滴溫熱灼燙的液體滴落在她肩膀的肌膚上。
“姐姐……可不可以不要再離開禎兒了?再也不要了……”
男子抽泣哽咽的聲音在她耳畔輕輕的響起,隱含了某種道不明的傷痛與恨絕,明明只是淺淺的一聲嘆息、一句訴語,卻讓她的心為之一擰,抽搐般地痛著。
“禎兒?”
喉嚨有些乾澀,她無意識地輕喚了聲,卻只是惹得擁在後背的鐵臂倏地收緊,緊得讓她覺得身體生疼著。
那人閉上溢著太多傷痛寂寞的瞳眸,將臉埋在她脖頸間像個孩子一般樣委屈地哭了,壓抑的聲音帶著說不出的控訴與放鬆後的委屈。
心在這一刻,很痛很痛。
她不知道為什麼會有這種感覺,悲傷、孤苦、不捨、寂寞……種種情緒剎那間洶湧而來,痛得她好想嚎啕大哭、想排遣掉這份說不清道不明的痛與傷。
腦袋一片空白,空白到令她的心,真的很悲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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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梅雨季,人們都窩在家抱老婆孩子了,沒有客人上門,午時不到,天邊小棧也就早早地關門歇業了。
小棧裡,一桌子的人不分主僕尊卑,一齊擠在一張桌子前嗑瓜子吃點心喝茶聊天,好不熱鬧。
此時的小翠很沉默、納德很沉默、鐵笙習慣性的沉默、九阿哥胤禟更是沉默。於是,只有小天賜一臉疑惑,小三正喋喋不休中,半途翹家的不良孕婦——宋家夫人咔嚓咔嚓地嗑著瓜子。
“原來,我家小姐的相公是這麼有氣勢這麼好看這麼貴氣這麼威嚴這麼……的公子啊!”小三得意洋洋地說,真不知道他在高興什麼,一堆“這麼、這麼”的讚美溢泀下來,只得到眾人幾個白眼與訕笑。
“哼,那只是你家小姐的,又不是你的,得意什麼?”白瀲裳橫去一個白眼。
小三也哼了哼,有些不爽:“白家姑娘,不要因為吃不到葡萄就說葡萄酸!那也不是你的!”
“切,我為什麼要說葡萄酸?我家阿颭就是個美形的書生樣男人,天上地下絕無僅有,對我又好好,又不花心、不喝花酒、潔身自好、愛妻如命……總之,你小三連為他提鞋都不配,排到天邊去也比不上我家阿颭一個腳指甲!”
“是哦,不知前一陣子鬧雙殊樓捉姦的是誰喲?”小三回以嘲諷的鄙視。
“小三,你皮在癢了是不是?”小姐她惱羞成怒了,揚起粉拳在小三面前晃了晃,很有威懾力地威脅:“信不信姑娘我一拳就讓你一年下不了床?”
小三瞠大眼,敢怒不敢言。而沉默許久,終於在掙扎中,接受了主子趁著姑爺不在又翹家了的事實的翠心終於怒了。
“小姐!你胎位才剛穩下來,又不汲取教訓了?小心姑爺生氣哦!”哼,說再多的讚美溢詞有什麼用?就算要討好姑爺,姑爺現在也聽不到!翠心惡狠狠地想。
白家姑娘聞言,像被霜打蔫了的柿子般,不禁垂頭喪氣,輪到小三得意洋洋了,抬頭挺胸,嘴裡哼哼地發出得意的笑聲。
小天賜左瞅瞅右瞧瞧,然後撲進白瀲裳的懷裡,眨巴著烏溜溜的黑眸問:“娘,那個叔叔真的是天賜的爹爹嗎?”
白瀲裳將手中的瓜子殼一丟,將小男孩抱到膝蓋上,省視那張小臉半晌,笑道:“嗯,以你們像搗鼓出來的一轍容貌上來看,估計就是了!”
“宋夫人,不是估計,是一定!天賜,他就是你的阿……呃,爹爹!”坐在另一邊安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