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鄭芝龍乃是福建的官,造反也輪不到葉思文去鎮壓,不過這難不倒葉思文,葉思文打出的旗號是,解救和保護山東的海商,作為一省巡撫,他有義務,也有責任保護治下民眾的安全。
鄭芝龍自從再次當上海盜之後,在南邊玩得挺大的,趁著北京政府還沒有反應過來,鄭芝龍居然佔領了福建大部分地區,準備割地稱王。
割地稱王是個大工程,沒有錢可不行,鄭芝龍決定做大事之後,不斷的派出軍隊襲擾廣東、浙江、南京等省的海岸線,他們燒殺搶掠,無惡不作,在水上,他們就是海盜,上了岸,他們就是強盜。
由於鄭芝龍對北方侉子痛恨無比,所以他下令,凡是從北方下南洋的商船,一律扣押,絕不心慈手軟。
一時間大明沿海的居民人人自危,海商人人自危,各省的官員也人人自危。
當鄭芝龍反叛的訊息到達朱由檢的案頭的時候,朱由檢再次被葉思文的預測能力所折服,葉思文在勸朱由檢開海禁的時候,曾說過鄭芝龍乃是南方的不安定因素,早晚會反叛,沒想到葉思文一語成讖,這才幾年時間啊!鄭芝龍居然真的反了。
南方乃是大明的根本,若是真讓鄭芝龍在南方鬧騰成功了,大明的後方不穩,大勢危矣。
在得知鄭芝龍反叛之後,朱由檢當即召開內閣會議,討論該如何處理鄭芝龍反叛這件事情,以葉景為首的內閣,主張堅決剿滅,對這樣一小撮不顧國家利益,破壞國家安定團結,破壞國家領土完整的犯罪集團,要給予毀滅性的打擊。
內閣的意思,也是朱由檢自己的意思,他當即下旨,令水師提督宋海龍率領麾下的海事衙門下轄水師下南洋剿滅鄭芝龍,東南各省的物資,宋海龍都有權利調配,東南各省的官員,都有配合宋海龍的義務。
在宋海龍接到聖旨,準備出發的時候,葉思文已經帶著遠洋水師在下南洋的路上了。
為了剿滅鄭芝龍這夥窮兇極惡的海盜,遠洋水師傾巢而出,一百多艘戰艦,組成一支浩大的艦隊,浩浩蕩蕩向南方開去。
艦隊的總指揮,依舊是庫福爾,專業的人幹專業的事,是葉思文一貫的做事方針,他懂的,他會當仁不讓,他不懂的,他會交給懂的人來做。
葉思文之所以要去南洋,是因為政治上的事情,戰爭是政治的延續,政治也是戰爭的延續,庫福爾懂戰爭,但是他不懂政治。
在凜冽的寒風中,葉思文獨自一人站在旗艦遠洋號的甲板上看著空蕩蕩的海面,自從鄭芝龍反叛之後,除了遠洋商號這種強悍的商號,北方几乎沒有別的商號敢把商隊派往南洋,剛剛火起來的南洋商線,冷卻了下來。
南洋商線被切斷,受影響最大的,莫過於濟南證券交易所的各類股票,由於能在濟南證券交易所上市的商號都是對外出口型商號,對海商商線的依賴性很強,現在南洋商線被切斷,倭國商線又接近飽和狀態,所以很多商號都陷入了有生意不敢做的尷尬境地。
進出口商號沒有生意做,山東的工業也陷入了停頓狀態,很多工廠沒有了訂單,都準備關門歇業了。
濟南證券交易所裡,除了遠洋商號的股票一如既往的堅挺,其餘的各種股票,都開始變得低迷,濟南證券市場經歷成立以來第一次低谷期,許多股民也終於見識了什麼叫“股市有風險,投資須謹慎”了,他們的投資,逐漸的變得穩重起來。
葉思文此下南洋,不僅僅是為了剿滅鄭芝龍叛亂,更是為了保衛山東新政的成果。
“文哥,外面風寒,切莫凍著了。”
正當葉思文看著海面發愣的時候,一個溫柔的聲音在他的身後響起,緊接著,一件披風披在在了他的肩頭,一雙溫柔的手輕輕的為他繫好披風。
葉思文聽見聲音,明顯一愣,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