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爺!”
一個和鄭芝豹喝酒的壯漢喊了一聲,問道:“家主是不是已經決定投到葉小兒的麾下了?”
鄭芝豹無奈的搖了搖頭,道:“我也不知道家主的想法,白天的時候,我看大哥挺贊同森兒的意見,你們也知道,家主這些年錦衣玉食慣了,再讓他去過風雨飄搖的海島生活,他恐怕過不慣啊!”
“唉!”
和鄭芝豹喝酒的幾個男人一同搖了搖頭,其中一人道:“少家主才十一歲,他的意見也能聽嗎?真是笑話,他倒是說得大義凜然,他難道不知道,若是我們投入到葉思文的麾下,早晚會被葉思文那小子吞了,連骨頭渣子都不會剩下。”
“再說了,我們鄭家生意起步的時候,葉思文、馬欣惠兩人還在穿開襠褲呢!我們憑什麼要聽他們的調遣。”又一個人出來,頗為憤恨的說道。
“對,我就是當海盜,也不願意當朝廷的鳥官,二爺,你說我們當年在海上的日子,多自在啊!哪像現在,這樣也不能幹,那樣也不能幹,憋死老子了。”
鄭芝豹的幾個兄弟,雞一嘴鴨一嘴,講種種當官兵的不好之處,有幾個衝動的,甚至決定立刻就去當海盜,恢復以前那種馳騁海疆,劈風斬浪的刺激生活。
“好了,好了,別說了!”鄭芝豹一揮手,道:“大哥說明天給我們答覆,是反叛還是繼續苟且偷生,亦或是投靠葉思文,明天都會揭曉。”
雖然鄭芝豹阻止了兄弟們的反動言論,但是在鄭芝豹心底,何嘗沒有繼續當海盜的強烈願望。
最先開口說話的人又問道:“二爺,若是家主決定投靠葉小兒,你真的願意去給葉小兒當手下,我們半路出家,並非葉小兒的嫡系,到時候,葉小兒必定對我們諸多歧視,這個……”
“你休要再說!”鄭芝豹陰沉著臉,道,“若是大哥正的要投靠葉思文,我這個做小弟的,自然沒有辦法阻止,我唯一能做的,就是離開,和大哥分道揚鑣,他走他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
鄭芝豹說著,用鷹隼般的眼睛掃視了一下和他玩得好的兄弟,問道:“不知道到時候,你們願不願意和我一起共進退?”
眾人拱手行禮,大義凜然的說:“若是真的走到那一步,我們願意和二爺共進退。”
正當鄭芝豹和他麾下的弟兄打定主意的時候,一艘黃鷂快船靠近了鄭芝豹的旗艦,一個鄭家軍的小旗爬上甲板,向鄭芝豹拱手,道:“稟報二爺,有一支北方來的船隊想要到晉江港休息,放不放他們進來?”
北方的船隊,又是北方的船隊,眾人皺了皺眉頭,這幾個月,從北方開往南洋的船隊是越來越多了,看來北方侉子是向佔領整個南洋市場了。
鄭芝豹問道:“是哪家商號的船隊?規模如何?有無戰艦護航?”
小旗道:“回二爺的話,是遠洋商號的船隊,大概有五十艘商船,只有兩艘戰艦護航。”
遠洋商號,又是遠洋商號,這兩年遠洋商號開往南洋的頻率是越來越高了,在整個北方船隊中,遠洋商號的船隊佔到了百分之九十五。
鄭芝豹皺了皺眉頭,道:“讓他們進來吧,好吃好喝侍候著!”
雖然鄭芝豹有勇無謀,但是他也知道,現在還不是和遠洋商號公開對抗的時候。
待小旗走了之後,一個漢子走到鄭芝豹的身邊,道:“二爺,這遠洋商號是越來越大膽了,原本五十艘商船,至少有十艘戰艦護航,你看現在,竟然只用了兩艘戰艦護航,簡直就是膽大包天,看他們的樣子,不僅沒有把西洋人和海盜放在眼裡,連我們鄭家也不怕了。”
“遠洋商號自然有驕傲的本錢!”鄭芝豹冷笑道,“自遠洋商號下南洋一來,遠洋水師憑藉犀利的戰艦和火器,和海盜、西洋人大小百餘戰,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