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轟、轟……”
葉思文一聲令下,威遠軍和天雄軍的炮兵旅開始發威,六個炮兵團,四千多門大炮一齊開炮,只攻擊了三輪,流賊西面大營便成為了一片火海。
面對炮兵的犀利攻擊,流賊原本殘存的鬥志也完全消散了,他們渾身顫抖,一臉的彷徨他們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做,是戰鬥還會投降,這是一個問題,這是一個關乎生死的大問題。
僅僅三輪炮擊之後,西面大營的流賊徹底亂套了,葉思文見狀,立刻下令停止了炮擊,大炮一響,黃金萬兩,流賊又不是什麼堅挺的敵人,既然已經擊潰,便失去了繼續打擊的必要。
葉思文刀鋒一揮,大聲的吼道:“眾將士聽令,殺!”
葉思文下完命令,並沒有呆在原地指揮大軍,而是縱馬向流賊的西面大營殺去!
“殺,殺、殺!”
眾將士大聲的吼著,如潮水一般湧進流賊的西面大營,流賊的西面大營只是臨時建造的營寨,防禦設施遠遠不如城西大營,只在一瞬間,官兵便攻破了流賊的城西大營,步兵收攏投降的流賊,騎兵攻擊不願意投降的流賊。
只在一瞬間,流賊的西面大營便被洶湧而來的官兵沖垮。
戰鬥只持續了半個時辰,高迎祥便被一干將領擒住,事到如今,高迎祥已經失去了逃跑的**,甚至失去了抵抗的**,擒住他的人,僅僅是幾個無意間闖入流賊中軍大帳的小兵。
小兵們見這個中年人衣著華麗,獨自一人坐在大帳的最高處,立刻知道這個中年人是一條大魚,他們二話不說,立刻將高迎祥綁起來,他們簡略的審問了幾句,立刻知道他們不僅抓住的是一條大魚,而是一條最大的魚。
隨著高迎祥被捕,城西大營的戰鬥便結束了,很多堅持抵抗的流賊都棄械投降,跪在地上向官兵投降。
很快,葉思文便見到了高迎祥,高迎祥此時狼狽不堪,早已沒有了西北流賊總扛把子的氣勢,他看著站在他面前的年輕人,不由得有些唏噓:“就是這個比我年輕很多的人擊敗的我嗎?為什麼?為什麼我縱橫沙場這麼多年,會敗在這樣一個年輕人的手裡?”
“你的失敗,不是因為你的戰場經驗不豐富,而是因為你太自信,你太相信自己的判斷,你太好面子,最重要的事情,是因為你是邪惡的,而我們,代表著正義,你雖然滿口的仁義道德,但是你想想,你們在西北做的事情,除了讓更多的人吃不上飯,讓更多的人流離失所,讓更多人失去生命,你們還有什麼功績?你們的所作所為,談得上一個‘義’字嗎?”
正當高迎祥疑惑不解的時候,一個嚴厲的聲音給他解除了疑惑。
高迎祥抬頭再次望了望葉思文,他不解的問道:“你為什麼要告訴我這些?”
“因為我是一個好人!”
葉思文淡淡的笑了笑,道:“我不想讓你死得不明不白!一個人不明不白的死去,他永遠不會後悔,永遠不會醒悟。”
“我必須死嗎?”
雖然高迎祥已經做好了死亡的準備,但是真正到了死亡的死後,卻畏懼了起來,人活著,必定有希望,但是死了,什麼都沒有了,什麼來生,什麼下一輩子,都是虛無縹緲的東西。
葉思文微微搖頭,問道:“高迎祥,你醒悟了嗎?”
“沒有,我沒有醒悟!”高迎祥突然大聲的吼起來,“我們也是逼不得已的,我們只是因為吃不上飯才造反的,若是朝廷給我們一口吃的,我們也不至於往絕路上走。”
“我承認,這是一個原因!”
葉思文點點頭,道:“高闖王,看來你還沒有徹底的醒悟啊!離你行刑還有一段,希望你能好好的反思一下。”
突然,高迎祥向葉思文抱拳,道:“謝侯爺賜死,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