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辦法把它逼出來嗎?”
“沒有。”努雄搖了搖頭,說道:“硬把它逼出來,它會滅掉你身上的陽火。它在你身上肯定不止一天兩天了,至少現在還不會拿你怎麼樣。”
我感覺到了危險,這種東西蟄伏在身軀裡,不是什麼好事,儘管現在無聲無息,好像沒有給我帶來什麼影響,可一旦到了發作的時候,將會一發不可收拾。
“真的沒有辦法,除非,它願意自己離開。”
我和努雄畢竟不熟,而且因為父親的原因,兩個人說完了正事,氣氛就變的沉悶尷尬。相互沉默了一會兒,努雄又轉過身,臨走前,他的嘴角露出一絲像是嘲諷又像是苦楚的笑容,慢慢道:“我想,你不用過多擔心,陳近水的本事那麼大,說不準他有辦法把陰神逼出來。”
“你先等等。。。。。。”
“告訴陳近水,我一定會去找他。”
說完這些,努雄再也沒有停留,轉身走了,夜色已經很深,幾個巨大的蜂箱裡的“蜜蜂”都停止了嗡嗡聲,努雄在崎嶇的道路中慢慢的引路,那些蜂箱下面好像帶著隱藏的輪子,彷彿能夠自己走動,跟著努雄漸漸消失在黑夜裡。
我重新坐回原地,拿出五月的手機,翻出那張在水洞裡拍攝的照片,我一直都想知道自己身上到底有什麼,可真正知道了之後,卻又無能為力。
與此同時,我又一次對父親產生了猜測,在我的印象裡,他就是一個沉默古板不善言辭的普通人,成年累月的板著臉,不會哭也不會笑,但透過最近很多事情,我覺得他沒有我想象的那麼普通平凡。
“陳凡。。。。。。”
在我獨自思索的時候,一直昏睡著的五月好像醒了,努雄給的藥果然有奇效,五月甦醒的時候,燒幾乎已經退去,只不過腦子還有點發暈,我給她弄了熱水,五月捧著杯子,大概是知道我在病中始終把她抱在懷裡,她的神情有點不自然,偶爾會抬眼看看我。她的臉龐還是緋紅一片,這個時候的女人,是最美的。儘管我極力轉移自己的注意力,可控制不住眼睛和思維。
我很想再抱抱她,那種感覺越來越強烈,甚至已經管不住自己的手了,但是驟然之間,我一下子頓住了,因為我想起了丁小寧。
火熱的情緒像是被一盆冷水澆滅,心裡的念頭立即變淡,我的手鎮定了,我知道,我所愛的,其實只是丁小寧,除此之外,再沒有誰可以替代她,就算五月也不能。
“困了,睡吧。”五月放下杯子,身子蜷縮著躺下來,轉過頭一言不發。我知道她可能是產生了情緒,卻不知道該怎麼說,怎麼勸。
一夜無言,第二天清晨醒來的時候,五月已經恢復如初,病中的嬌柔和虛弱一掃而光,她背上自己的包,跟我說,目的地已經很近,今天大概就能走到。
接連發生了這麼多事情,我們的警惕性也提高了,一路走的很小心,不過運氣還算不錯,走到當天下午的時候,沒有意外。五月的話明顯少了,只顧在前面開路帶路,走的很悶。我不想把關係弄的太僵,太尷尬,有意跟她搭話,問她還有多遠。
“看那邊。”五月頭都不回,乾脆利落的抬起手,朝遠處指了指。
在這種山地裡,根本就沒有道路的概念,視線時常會被山勢阻礙,不過我們面前的一片山地比較平坦,前面不太遠的地方,是三面山圍出的一個山坳,山坳有一個入口,透過山坳的入口,我看見裡面好像是一個已經乾涸後的水潭。
“是個水潭?”
“眼力不錯,那地方叫抱山潭。”五月繼續朝前走,一邊走一邊說道:“抱山潭就是我們要去的地方。”
這一路走的非常疲憊,知道馬上要到目的地了,心裡猛然一陣輕鬆,我抖擻精神,跟上五月的步伐。我們一前一後的靠近了山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