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個孩子一樣穿梭在人群中央,直至子時過去,到了年初一街上的人才漸漸少了。
三人精疲力竭的躺在了屋頂之上,負清風長舒一口氣,微微喘息,“從未像今日這般玩的盡興��是孩子時候也不曾這麼玩過,沒想到長大了倒越發懷念小時候天真無邪的時光了,只是那時光已一去不復返了。
“是啊,好盡興!方才那小鬼坐在我肩膀上一直掐著我肩膀,現在好痛,估計是淤血了,一個小不點兒怎麼力氣那麼大啊!”任逍遙微微皺眉,輕揉著肩腫處,眉眼間卻盡是放鬆的笑意。
雲追月一聽,輕笑出聲,“那個小不點兒還揪著你的頭髮,大呼沖沖衝呢?”任逍遙這個人還真是童心未泯,跟那群小鬼玩的都分不開了。
三人相視而笑,放鬆身子軟軟的躺著,身下是冰冷的磚瓦,眼前是大片漆黑的夜空,子對過後,整個喧鬧的氛圍漸漸安靜下來,是從未有過的祥和寧靜,停了一晚上得雪漸漸又飄起來,輕輕柔柔的自夜空落下,柔軟無依,翩然而落。
看著黑色的天幕中雪花紛紛揚揚的飄落,負清風徵微眯起眸子,唇角溢位一抹淺淺的笑意,“下雪了�”原本她對雪並沒有特殊的感覺,而今她已漸漸愛上了這雪,純潔,冰冷,是上天最純淨的賜予。它能掩蓋這世間一切的醜陋,一切的黑暗,讓整個人時間都變成一片純白,無暇的白。
“嗯,下雪了。”雲追月也淺淺一笑,起身將身上的大氅脫下,蓋在了負清風身上,見她欲推拒,徵微搖首,“風兒,你身子本就弱,莫要受寒了。
負清風聞言鬆了手,徵徵揚睫,“追月,謝謝你。”他總是這麼細心,隨時都在照顧她,再這樣下去,她怕她漸漸習慣他的照顧,最後成了依賴。當一個人無法依賴別人的時候,便會很獨立,而她現在已經失去了獨立的環境,本質的她還是渴望靠近溫暖。
”傻丫頭,跟我還客氣什麼。”雲追月無奈的搖首,伸手輕輕的揉了揉負清風的發頂,柔軟的髮絲在掌心隨著他轉動的動作蜿蜒綻放,劃過絲絲的癢。
負清風只是笑,他的掌心很溫暖,還帶著微徵的汗溼。
看著兩人溫和融洽的相處方式,任逍遙不滿的坐起身,也將身上的大氅接下來,鋪在了身旁,起身走到負清風身邊,長臂一伸直接將人抱起來,”是啊,小風兒的身子那麼弱不能受寒,所以坐在這兒。”
身下柔軟的觸感,讓負清風無奈的笑,看著兩人在雪中只著薄衫,不禁皺眉,”你們還是將大氅拿回去披上罷?”他們這模樣若走到了早上,肯定是要受寒生病的,到底是人,又不是鐵打的。
“風兒,我沒關係,只要你不冷就好。”雲追月溫柔的笑,懶懶的躺回了屋頂上。他都習慣了,以前經常這麼躺在屋頂上睡。
“是啊,小風兒!你不用擔心我們,我們可是男人!”任逍遙雖察覺到冷意,但執意不願承認。若是要生病,那他寧願是他生病,小風兒一生病他看著還是一樣的難受,還不若自己來受。
結果,三人就這麼守了一夜,回到府中時,雲追月任逍遙兩人就發起燒來,陸腕晚問了原因之後,將三人一通責備。也是,先是熱了一身汗,之後又涼了汗,受了一夜的凍,不生病就怪事了。
有三張大氅保護,負清風倒是無事,只是那兩人逞強的傢伙病倒了。
為了方便煎藥照顧,任逍遙與雲追月住在了同一間屋子裡,負清風走到床邊兩人都未發覺,若是平素早便知道她來了。看著床上那兩人被燒的面紅耳赤的模樣,不由得皺眉,“若不那麼死撐著,也不用受這罪了!”她從未見過他們如此模樣,平時那麼盛氣凌人,風華絕世的兩人躺在這兒,她竟生出一種感覺來,他們會生病發燒,只是人而已。
聽到熟悉的聲音,清涼的嗓音讓心中泛起一絲涼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