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更厚重,大燕皇族,他一點兒也不想擁有這樣的身份,一點兒也不想要。姑姑便成了他的親姑姑,他在這世上唯一的親人,卻依然沒有溫暖,只有無止盡的鞭策,報仇,復國,他的生命似乎只剩下這四個字,如今大仇已報,燕國已復,他是否可抽身?姑姑一直都想讓他做皇帝,九五之尊,一統天下,可那並不是他想要的,即便他統一了天下又如何?他不喜歡那些權勢,鬥爭,他累了,不想再自己陷入那樣無止盡的枯燥之中去了,那時跟隨主子出征時在得勝之後去隨處看看,那種肆意而自然的遊歷他很喜歡,也許他可以選擇遊歷天下。
他想拋去這一切,去尋找最初的燕溪,如她所說,會哭會笑會痛會愛的燕溪,生命只有一次,是他自己的,他也想自私一次,為自己活一次。不再有大燕,不再有仇恨,不再有無盡的責任,只是他,只是為他自己活一次。
等他擁有一個常人該有的東西,或許他會回來找她的。
燕曦朝整整在房中呆了三日,任何人不見,飯菜也只是方才外室的桌案上,卻吃的很少,顧流煙與燕飛很是擔心,卻又不能就那麼闖進去。之前燕曦朝說過,他只是想一個人靜一靜,安靜想想以後。
可是這已經三日過去了,這飯菜未吃幾口,這毒又方才解了,身子還那麼虛弱,他們二人怎會不擔心?
這不,兩人在門前你來我往的來回踱步,最終燕飛忍不住停下腳步,一把拽住了顧流煙的衣袖,“先生!我決定了!”
“嗯?你要去敲門?”顧流煙停下了腳步,詫異的揚眉。他們兩人爭論了三日了,卻都沒上去敲門。
“嗯!你去敲門!“燕飛鄭重的點點頭,雙手一轉,繞到了顧流煙後,一把將人推到了門前,“敲罷!敲罷!我真怕皇上出了什麼事兒那可就不得了了!”
燕飛是武將,力氣本就大,這一堆,顧流煙還沒招架得住,若不是及時穩住了身子,恐怕已經一頭栽進去了,“我說燕將軍,你都不願意做的事情,何苦勉強他人呢?”
“�……,燕飛一愣,隨即又道,“這,這不一樣嘛!您可是雲家後人,流雲先生,您若出馬,皇上也不會怪罪您的,若換做是我,那可就不一定了……。”
“我想,我們誰都不用爭了。”顧流煙突然開口,燕飛疑惑的揚眉,張口欲問,便聽到吱呀一聲,門已才從內被開啟了。
燕曦朝一開啟門便看到門前站著一個人影,不禁一怔,“你們都在呢?進來罷,我正找你們呢?”
兩人聞言相視一眼,齊步走了進去,“是,皇上。”
酈城
自燕曦朝醒來阻止了那一戰之後,任逍遙雪傾顏雲天卻三人便回到了酈城,他們知道只要燕曦朝醒了,大燕就不會攻打雪國,他們也可安心的回到酈城陪伴負清風了。
但是燕曦朝醒來已有三日,卻依然未見負清風醒來,這不禁急壞了幾人,也不輪班守著了,乾脆的都圍在了負清風的房內,一日日一夜夜,只要稍有動靜都往床拼湊,結果每次都是失望。
“你們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燕曦朝都已經醒了,為何小風兒還是昏迷不醒呢?他們明明吃的是一樣的解藥,這沒有道理�……,任逍遙有些急了,三日只是困極了才睡一會兒,原本琥珀色的眸子已經佈滿了紅血絲,一睜眼瞪人的時候特別駭人。
“我也覺著奇怪,風兒她到底是怎麼了?大夫也說沒事兒,也檢查不出病來,可她就是不醒!不行,再這麼下去我會瘋掉的!趕緊想想辦法,去找人來醫治!”雪傾顏已然沒有了平素雍容華貴的姿態,白衫上盡是褶皺,長髮凌亂,一派頹然。
“找人?找什麼人?這裡能找的人都已經被我們找遍了……。”雪阡陌頹然的開口,紫眸暗淡,似乎再也沒有了生氣一般。未央也不在,而且未央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