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司竟然試圖拉攏羅蘭,看他那表情,還真看不出是真心還是順口那麼一說。
“。。。。。”羅蘭直接無視了他,滿臉凝重的注視著作為對手的幾個一流魔術師。
面對這種對手,如果沒有必勝的把握,那麼必死無疑。
魔術師的戰鬥,在開始的瞬間就基本上決定了勝負。
這就像用有限的手牌來互相攻擊的卡片遊戲一樣。
既然眾多的魔術都必須進行準備,那麼根據預先準備的手牌數和彼此的相生相剋屬xìng,戰鬥的結果就已經定下了七成。既然如此,一旦開始互相展露手牌的話,勝負的趨勢就會變得不可挽回。
如今羅蘭的手上只有有限的幾張牌,他在考慮什麼時候打出才能得到最好的效果。
就在他思考的時候,或者說更早一點。
身披胭脂sè的瑜伽行者搖晃了一下身體,其中一方相對的出現了很大的動搖。
“杜馬,你。。。!”
“沒有問題——”
聽了瑪爾切拉的真摯聲音,行者輕輕搖了搖頭。
“要不馬上取回這個術式的話——至今為止的儀式就全部化為烏有了——”
“。。。。。!”
瑪爾切拉不禁咬緊了牙關。
因為她看到說出這句話的杜馬,已經憔悴到令人不忍自視的地步。
仔細一看,他的傷口已經開始腐爛了。
傷口已經崩潰得不成樣子,就連傷口周圍的肉也染成了黑sè,散發著令人厭惡的熱量。那令人恐懼的至上四柱——巴爾的勾爪,具有光是碰到就能讓人類身體腐化的力量。即使是作為行者經歷了千錘百煉的身體,如果不馬上加以治療的話,xìng命肯定難保。
可是——
“無論如何,我都要馬上重新進行儀式。把這裡的龍變成我們夢想的橋樑——”
杜馬站起了身子。
實際上,就算為此而死也不會有任何怨恨——他的表情正在傾訴著這一點。
既然如此,那就不可能阻止他了。
瑪爾切拉把微弱的嘆息倒吞了回去。
“明白了。”
“——不。”
另一個聲音卻作出了否定。
夏裝外套隨風飄動,在場者中唯一不是魔法師的男人,以極其哀切的眼神注視著他們。
他就是伊庭司。
“我不會讓你們那樣做的。因為【阿斯特拉爾】接受了那樣的委託。”
“。。。。果然,還是無法相容啊。”
瑪爾切拉從喉嚨深處發出了呻吟聲。
那是比野獸更像野獸的、充滿了憎恨的呻吟。
“。。。【阿斯特拉爾】,是接受了歐茲華德·雷·梅扎斯的委託吧。”
“嗯。”
“那好吧,我不會讓任何人阻礙杜馬的魔術。你們就只管被自己想挽救的夥伴殺掉好了。”
——然後。
這樣的對話也決定了另外兩人的命運。
“真是可惜啊。”
說出這句話的是一個老人——使用幽jīng之術的納吉姆。
老人正看著站在稍遠處的少年——貓屋敷。那是有如注視著自己孫子一樣溫暖的目光。
他撓了撓被風吹髒了的偏黃sè頭髮,說道:
“你。。。。已經不能過來這邊了吧?”
“。。。。。。。”
老人非常準確地看穿了貓屋敷蓮的心xìng。
儘管還很曖昧,但既然這位少年已經找到了自己應走的路,就肯定不會屈從於勸說他走上禁止之路的無理要求。無論再怎麼走錯方向,在最後的最後,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