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衡很快就被摁倒在地，雙手被反剪，束縛在地，他使勁蹬著腿，在地上勉強扭頭看向孟玥。

&ldo;孟玥!&rdo;

鄒車卻擋住了他的視線，姜衡煩躁掙脫著束縛，在地上扭動幾下，就要挺起上半身，鄒車伸出腳，踩住姜衡的腦袋，又把他摁了下去。

姜衡的臉緊緊貼住冰涼的地面，塵土粘唇。姜衡看著不遠處的孟玥，只想奮力趕到她身邊，他不信!孟玥那麼好的姑娘會死!

&ldo;鄒車!把你的腳給老子拿開!&rdo;姜衡咬牙憤憤。

&ldo;你倒真是狂，真當自己能挽救一切?&rdo;鄒車冷笑，腳踩得更用勁，&ldo;我最討厭你這副好像很有骨氣的樣子，只有被嬌生慣養長大的嫡子，才會如此自傲，你以為你是個英雄，其實你就是個螻蟻!&rdo;

鄒車收回腳，一腳狠狠踢在姜衡肚子上。

姜衡吃痛，仍咬著牙，通紅的眼睛瞪著鄒車，從齒縫中擠出幾個字：&ldo;鄒車……要麼你殺了我，要麼我殺了你!&rdo;

鄒車居高臨下地看著姜衡無謂掙扎。

&ldo;我不會殺你。&rdo;鄒車淡淡道。

姜衡被人提起來，正要押送出去，姜衡一邊掙扎一邊扭著頭叫喊：&ldo;你為什麼不殺我!你殺的人還少嗎?還差我這一個嗎?!&rdo;

&ldo;帶走。&rdo;鄒車下令。

姜衡仍不住嘴，不顧身上疼痛，叫得更大聲了：&ldo;你逼死你父王!害死妻子!趕走兄長!女兒也死在你面前!你他媽真是可悲可笑!你以為你得到了一切!其實你根本就是失去了一切!&rdo;

鄒車攥緊拳頭，幾乎要把掌心攥出血來。他快步走到姜衡面前，掐住他的脖子。

姜衡亦瞪著鄒車，二人幹瞪片刻，鄒車先鬆手，轉身走了。

☆、圓月缺5

姜衡被鎖在囚車裡，跟著軍隊走了一個夜晚，走到琚國附近的時候，天色發亮，晨曦染著天邊的雲彩漸漸蔓延開來。

天亮了，本該是迎接光明的時刻，姜衡覺得索然無味，他覺得自己再也不會有天亮的那一天。

忽然軍隊停住了，姜衡以為又是中途休息，並未在意，但是他的囚車並沒有停。

姜衡被送到了隊伍前端的鄒車旁邊。

姜衡有氣無力看了鄒車一眼，厭惡地扭開臉。

鄒車笑了一聲：&ldo;你不想看我，應該想看看你的大哥吧!&rdo;

&ldo;大哥……&rdo;姜衡一愣，馬上湊到囚車前端，&ldo;大哥在哪?&rdo;

鄒車伸手一指，姜衡順著他指的方向看去，馬上變了臉色。

&ldo;這不可能!你騙我!&rdo;姜衡捶著囚車，整個囚車都隨之震動，姜衡只恨不得將鄒車剮盡，&ldo;你騙我!&rdo;

那城牆頭，懸著兩個人的頭顱，應是時間有些長了，已經看不清面目。

&ldo;你一定在糊弄我!&rdo;

&ldo;信不信，由你，哦對了，&rdo;鄒車從衣襟裡掏出一塊手帕，丟進了姜衡的囚車裡，&ldo;這是從你哥哥身上搜刮出來的。&rdo;

姜衡全身無力，顫著手勉強撿起那塊手帕，那手帕已經沾滿了血汙，姜衡把手帕翻了個面，只見那熟悉的四個字：&ldo;君子玉瓊&rdo;。

姜衡脫力，摔在囚車裡，手一鬆，帕子輕飄飄落在腳邊。

姜衡想起了那晚的夢……

那晚的夢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