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紅色的顏料畫在了窗戶紙上……”還沒說完,話就被張鬍子打斷了。
“你說什麼?紙人臉?而且還是畫在窗戶上?”張鬍子似乎被這兩個件事給嚇到了,臉色一下子變得慘白。
我朝他點了點頭,“嗯”。如果可以的話我是一次也不想回憶起那張臉了,一段時間內那簡直就是我的噩夢,每天只要一閉上眼就會出現,越是剋制自己,讓自己不要去想它,腦海裡的它就越發的清晰。
“你們撕了那窗戶紙沒?”張鬍子急切地問道。
“撕了,那個警察膽子大,衝上去一把就給撕掉了,當時他眼睛裡、鼻孔裡、嘴巴里都在流血!而且整個人像瘋掉了一樣,沒有痛覺,也沒意識,估計是鬼上身了吧。我這一身的傷都是拜他所賜。”說完我還把衣服撩了起來,給他看胸口針線縫。
可張鬍子看到我這麼重的傷,絲毫都不驚訝,反而是問那個警察在哪兒!而且問得非常的急!急得雙手扣住我的雙肩不放,老子才長好的骨頭又要被他給捏斷咯!
“他現在在哪兒?!”
楊焱上前拉住了他,勸他不要激動。同時對他說,“那位警察現在在重症監護室觀察,顱內多出出血,雖然命保住了,但這輩子怕是要成植物人了。”
誰知道老張聽了楊焱的這番話氣得就是一跺腳,狠狠地朝龍柱罵了句國罵,怒極反笑。
“呵呵,是啊!他手賤,命是保住了,但病房裡其他人都得死了!快回去!”
第二十三章陰謀(中)
“到底怎麼了?你不說清楚我們怎麼知道發生了什麼?”
“是啊,如果真的有什麼危險我可以彙報給局裡請求支援啊。”
張鬍子急得在馬路邊上來回踱步,“一定要有人守著,那傢伙已經死了,現在在他體內的是個鬼,等鬼醒過來就會變成活屍,那屋子的人都得死。”
“活屍?”我之前好像聽他講過,還以為是吹牛來著。
楊焱只好在電話裡如實跟鮑局彙報,但這麼扯的事情就算鮑局嘴上說相信,其實心裡也還是不會信的吧。不過他還是答應了,說會喊個人過去看著。而且還一定按照張鬍子說的帶上糯米和黑驢蹄子。
我們三人則還是按照原定計劃,等到晚上十二點一刻的時候看看這龍柱會發生什麼。
公路上川流不息的車輛只要路過這裡就會向我們行注目禮,這全都是因為張鬍子這尊大神在這兒。
然而根據他剛剛自己的口述,我們有必要重新認識下這位大神。
張鬍子出生在中國內地的一個小山村裡,原名張光耀,取意光宗耀祖的意思,不過他也的確夠“光宗耀祖”的。小時候人家還在穿開襠褲奶聲奶氣地要奶喝的時候他已經能靠說話賣萌去騙糖吃了。在小學裡人家還顧著跟女孩子畫三八線的時候,他都已經開始了自己的真愛之旅了。
可就是這麼個聰明絕頂而又不誤正事的活寶,因為中考的失利與家人鬧崩,一氣之下遠赴終南山學人家隱居去了。這麼一去就是十多年,等再回家的時候卻發現什麼都已經沒了。家裡房子拆了,電話換了,親人們也都沒了音訊。三十而立的自己除了在終南山跟那些隱居高人學到的點風水玄術外就只剩這張嘴皮子了。
在現今這個社會上他要學歷沒學歷,要人脈沒人脈,甚至連個家都沒有。
俗話說得好,跟著千萬賺百萬,跟著乞丐會要飯。張鬍子十幾年的青春換來了別人所不相信的一些知識,自己也在這些知識的影響下襬起了算命的攤子。
一開始的時候人家總覺得他是個不求上進沒腦子的騙子,畢竟人們印象中的算命先生不可能這麼年輕,都是一副山羊鬍子老神在在的樣子,最好再戴個元寶帽子配副蛤蟆墨鏡。
但張鬍子那時候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