觸及過的,他們說的話,美女顧盼間的風情都彷彿是另一個世界的物什,讓她好奇不已。
“仔細瞧著,這小孩兒長得有點象我們Candy。”Vivian毫不掩飾自己的興趣,一直在打量她。
“說到Candy,好一陣沒見過了。”另一桌的一個問。
“快考試了,她不象我們,有這麼多時間和你們胡混。”
“你什麼時候和我們胡混了?都是和小五一起。”
“一邊去啊。一個蘿蔔一個坑,你把自己坑裡的蘿蔔抱緊了就得了。”
七點過了點,麻將桌撤下,開臺吃飯。宋書愚捂著輕眉的杯子不讓他們倒酒,直說她是未成年喝酒影響發育,把輕眉脖子都臊紅了,眾人礙著輕眉身份也不好強勸。倒是宋書愚幾圈洋酒下肚,眼角眉梢都是春色,幾次幫輕眉夾菜望著她,水汪汪地眼波直泛桃花。
拼酒到一半,已經有兩個酒量淺的衝進洗手間大吐。輕眉無奈,只能走去外面問了侍應生位置。走到走廊盡頭,一個穿了套簡約的黑色毛料西裙,身材高挑的美女推開了洗手間木門,低頭從她身邊擦肩而過。
輕眉驚疑地望著她的背影喊出來:“江姐姐。”
原本是我的
江秀琳回國已經兩年,在國土局工作。
因為工作的關係,她聽說過安誠聯合葉慎暉的名字。開始還以為同名者眾,後來從八卦新聞裡知道海陽葉家,東大畢業,聯絡在一起方醒悟過來。
以前便清楚他有鴻鵠之志,想不到幾年間他的事業已經發展如此。
她不知道有一次與老公劉志明在星匯城購物時,葉慎暉已經見過她。他站在星匯城的PRADA裡,隔著落地大玻璃深深望了她一眼,然後回身接過信用卡,與陳然走出門口,往另一個方向攜手而去。
暗地裡,她猜想過很多次再遇的情景。她知道自己遲早要面對那一刻。那時,她該說什麼?“你好。”這樣嗎?還是假作驚訝:“啊,原來是你!”
不是不期望的。
老公劉志明很溫和的一個好人,體貼到她找不到一點錯處,家世顯赫但沒有紈絝之氣。同學朋友同事都豔羨她找了個好人家。可她為什麼不滿足?她的人生就是這樣,在這寡淡如水的生活裡埋葬掉?
終於在年底無數的招待宴請中見到他,沒有驚訝沒有愕然沒有慌亂沒有流連,什麼都沒有,她終於瞭解了,屬於她生命裡最激情的那一段早已消逝掉,甚至在他那裡無跡可尋。
執意地盯住他,她彷彿回到少女時代,帶著孩子氣的執拗與不甘。看著他在一眾權貴中如魚得水應酬自若,得體而不失矜持。他是她的,他本來應該是她的。
酒席散盡,老公電話過來,她說接下來還有安排,不用來接。實際上,她站在門口蕭索的風裡等待他的出現,風很大吹得她長髮飄搖,她打著哆嗦竭力保持著傲氣。
黑色賓士在門前停下,葉慎暉在後座開啟門,“我送你?”
“去哪裡坐坐好不好?”她打破沉默,沒有發現自己語氣裡有絲央求。
找了間生意不太好的咖啡店,他點起一枝煙,火光燃起的一瞬照亮他方正的下巴,又轉回若隱若現。他幫她點了綠茶摩斯,剛才在酒席上她食不知味,這客綠茶摩斯更覺難以下嚥。
少女時極愛濟山賓館的甜品,綠茶摩斯就是其中一樣。那時他囊中羞澀,濟山賓館又是省府的接待賓館非一般人能渴望。想不到他還記得,眼淚滴了一滴到衣襟上。
“聽說還不錯?”倒是他先問。
“還行。”
他點頭,不置可否的。
“你父母還好吧?葉伯伯好象也七十了。”她很想和他說些什麼,她當時的掙扎,親情前的萎縮,出國後的思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