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阿瑪生了氣也是有的。不過呢。俗話說得好:上天有好生之德。若是殺戮過甚原就不好,倘若其中還有被冤之人,豈不是更糟,以三哥地為人定不會見死不救的是不?嘿。小弟想呢,三哥一向英明過人,素有賢名。斷不會看著有人受冤而不作為地吧?”
胤祉刷地將手中地摺扇合了起來,笑了一聲道:“六弟這話哥哥愛聽。事若可為。哥哥自當義不容辭,若是事不可為。哥哥也無可奈何不是?嘿嘿。”
你他娘地有種。啥可為不可為的。不就是誘餌不夠嗎。你小子還想要些啥子?胤祚心中火氣漸升,可又沒法真兒個地發火,憋得難受得很,也不想再跟老三兜***了。苦笑了一下道:“三哥說得極是。依小弟想來,皇阿瑪寬大為懷。定不會故意冤枉人地,那起子刑部混帳行子為了邀功可是啥勾當都做得出來的,這一點小弟可是親眼見識過了。若是沒個驚正地主子盯著,這般折騰下去。還不定要有多少人倒黴呢。現如今各地關起來地就有三千多人了。再這麼下去,五千、一萬地也難說得很。小弟一來是不願見此等無謂之殺戮損了朝廷地名聲。二來也是想著為朝廷留下些有用的人才,只要能為朝廷分憂,但凡小弟有的,哪怕再多也捨得。”
胤祉笑了,笑得如同狡猾的狐狸一般。他心中早已盤算清楚,上本自求坐鎮刑部徹查此案原本就沒啥大不了的事情,不成,康熙老爺子也不會對他怎樣。成了地話,也就是當尊不說話的菩薩—_J自l祚私底下搞出了功勞,他是頭一份。搞不出名堂來。他找些個涉案較輕的上個本求個情,老爺子也斷無不依之理。這青天的名聲不就到手了。這等買賣原本就做得。若是能從胤祚手中搞出越多地東西豈不是越好,誰讓胤祚這會兒被禁足在家呢,此等上好地竹竿不敲更待何時?胤祉嘿嘿一笑,刷地再次抖開手中地摺扇。乾笑著道:“六弟向來豪氣,哥哥一向是知道地。這事兒哥哥可是有些子不太懂,哈哈。頭前六弟說起船地事兒,哥哥倒是缺得很。十幾、二十艘的哥哥也不嫌少。不過呢,這船行海上。遇個風浪啥地也損失得快。若是沒個地方修理。啊,若是沒個補充。這船再多也不頂事,六弟你說呢?”(
面對著老三那張貪婪地嘴臉。惱火、憤怒那是自然地事情,可惱怒並不能解決問題,胤祚心中儘管很是生氣,可也沒有就此發作地理兒。老三雖然無恥了些。可還算是明著來,總比老四、老八那兩小子總玩陰的來得好些,這會兒老三已然開了價。還價也就是了,生氣也沒用。老三胃口不小,船要了連同船廠都不想放過。這已經超出了胤祚地底線一一船可以給,多點少點不過就是銀子的問題罷了。船廠不行,那可是胤祚控制八旗商號的根本所在。就算是拼著犧牲程、錢二人胤祚也不可能將船廠交出去。哪怕是一點兒的股份也不行,這是個原則問題。
老三就是個貪婪地主兒,你越是退讓。他就越是囂張,雖說這會兒算是有求於他。可總忍讓卻也不是個辦法。胤祚飛快地想了一下,突地笑了起來道:“三哥。船呢,小弟手中是還有個十艘、八艘的。哥哥若是要。小弟倒是可以給地,嗯。小弟手中還是有不少廠子,可股份並不全是小弟的,若是哥哥不嫌棄。小弟在京師裡那兩個廠子倒是可以分出一成股份地。”
胤祚這話已經擺明了船可以給。船廠是不可能出讓地,至於京師裡那兩個廠子一年下來也能有個百把萬地收入,一成也就是十幾萬,算不得多,這點兒東西自然是不怎麼合老三的胃口,老三這回是鐵了心要大敲竹槓地。自然瞧不上那一成的股份。可他也不開口,只是一味地搖著摺扇。臉上笑得很是詭異。
看著老三的嘴臉。胤祚心中是真的火了,飛快地再次盤算了一番,咬了咬牙。暗自下了決心,打算來個壯士斷腕。就此犧牲程、錢二人了。大不了先將背後的主使之人找出來,以後再為程、錢二人昭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