躬了下身子,同樣是滿臉迷死人不賠命的笑容,拱著手道:“八叔,小侄來遲了,叫八叔久等了,還請見諒則個。”
“說哪的話,弘曆你能來八叔的蝸居,八叔家裡可是蓬蓽生輝啊,來,進屋再好好敘敘。”允很是客氣地揮了下手,做了個請的姿勢。
“八叔,您先請。”弘曆緊趕著客套了一番。
這叔侄倆好一番客套之後,總算是並著肩走進了內院,那裡頭早坐滿了賓客,就等著弘曆這位主客的到來了。偌大的廉親王府內今兒個到處都充滿了喜慶的氣氛,上門道賀的朝臣們少說也有二、三百位的,品級高地就在正廳裡陪著,那些三品以下的就只能擠在院子中臨時搭蓋起來的盧蓬裡湊數,各家各府送來的禮物擺了開來。愣是將一個偌大的花廳都擠得滿滿當當地,啥新奇玩藝兒都有。看這等熱鬧的架勢,這場滿月酒比起當初允的世子弘隆滿月之時半點都不差,甚至還超過了不少,所差的就是允那幫子兄弟們全都是禮到人未到而已。
弘曆是當今大阿哥,雖暫時還沒有爵位,可身份卻是尊貴無比,自然該是坐主桌。那滿滿當當地一桌子人不是八旗顯貴就是皇室宗親,此時見到弘曆、允這叔侄倆走了進來,都緊趕著起了身,招呼著,馬屁之聲大作了起來。
“各位大人,在下年幼學淺,實當不得各位大人的抬愛,在下惶恐不已。”弘曆滿面春風地跟各家顯貴們打著招呼,遜謝不已。
“大阿哥客氣了。您身為監國阿哥,又是今上之長子,能文能武,化龍可期啊。”刑部侍郎揆敘滿臉子堆笑地奉承道。
“是啊,是啊,我朝自開國以來還從未有如此年輕的監國阿哥,不得了啊,此乃我朝之盛事,當得孚一大白的。”翰林院侍講王鴻緒緊趕著也奉承了一句。
“是極,是極。大阿哥年輕有為,實乃我天家之楷模也。”始終含笑不語的允也笑呵呵地附和道。
“八叔,您這是要折殺小侄罷,小侄哪能跟八叔您比,論能論賢。小侄就是拍馬也趕不上您老人家。”弘曆臉上的笑容不變,躬了下身子,笑呵呵地說道。
“都好,都好,依我等看來,無論是八爺還是大阿哥都是我朝的頂樑柱,棟樑材。該當多親近一些才是,大夥兒說這話對吧?”王鴻緒鼓著掌笑著說道。
“沒錯,就是這個理
“此話有理。”
“就為了這理兒,八爺今兒個也得跟大阿哥好生喝上幾杯的。”
滿桌子的顯貴們全都轟鬧了起來,硬是要將弘曆與允拉扯在一起。弘曆臉上地笑容依舊,宛若沒聽到這些有些出格的言論一般,作了個團團拱道:“各位大人請聽在下一言。今兒個是八叔的幼子滿月的好日子。大傢伙該向八叔表示一下,來。在下領個頭,小侄就先敬八叔一杯了。”話音一落,拿起桌上的酒杯,很是爽氣地一口悶了,將杯底晃動了一下,示意酒已盡,含笑不語地看著允“好!”允叫了聲好,也舉起了酒杯,一口喝光,笑呵呵地道:“弘曆敬的酒,八叔是不敢推辭的,今兒個八叔心裡頭爽快,這酒大傢伙就放開了來喝,來人,滿上,該輪到八叔敬弘曆一杯了。”在滿桌子的叫好聲中,叔侄倆連幹了數杯,這才各自落座,一桌子的馬屁高手輪著上前拍這叔侄倆的馬屁,笑聲、掌聲、轟鬧聲喧得沸沸揚揚地,也算是給冬日地寒夜增添了不少的喧譁。
弘曆遺傳了胤祚高大的身材,同樣也遺傳了胤祚的酒量,甚或更好一些,不過即便是酒量再好的人也架不住多人地圍攻,真兒個若是來者不拒地這麼喝了下去,就算弘曆的酒量再好上十倍也撐不住。眼瞅著滿桌子的人火力大多都對準了自個兒,弘曆立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