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說到底,不過是個過分好奇的旁觀者,一不小心讓自己入戲了罷。若要說通透,恐怕還是塞楞額那人吧,那人似乎對於自己認定的人和事,有種超乎尋常地固執,無論軟硬,他都會堅持著自己的選擇。也許只有真正經歷過的人,才明白選擇是多麼無奈,若是可以,還是早點做決定的好,省得日後時常搖擺。
暖風閣裡有了好訊息,可塞楞額卻焦慮起來,今夜,語兒終於是要生了。三個穩婆齊齊上陣,連安親王府的人都驚動了。來人是福晉赫舍里氏的貼身大嬤嬤,雖然是個奴才身份,可這個是福晉的嬤嬤,在安王府裡的地位不言而喻。
「哥,你別著急,嫂子一定沒事的。」自從語兒的房門被關上,塞楞額就一直來回不停地走動,就像是凳子上紮了針,片刻都坐不得。
「你又沒生過,你怎麼知道沒事?」塞楞額煩死了塞布禮在一旁的嘮叨,老是勸說這些沒用的屁話有什麼用,他又不能代替語兒進去受苦,他想像著那一個活生生的嬰孩需要她憑藉著一己之力生出來,就覺得很恐怖。
「姐夫,你別走來走去了,看的我眼花。」玉蘭進去幫手了,可沁兒這回卻留在房外,也許是真的快到了出閣了年紀,她不適宜再進出產房,又或者是那次馨兒的生產經歷太過慘烈,她內心深處仍然有傷痕。
此情此景,她有些膽怯,只好在外與兩個大男人一起焦急等待。
「怎麼進去了這麼久?這都多少個時辰了!」窗外的天色已經泛白,明明是昨兒晚膳前就有動靜了,怎麼都這麼久了,還是沒出來?塞楞額一時間亂了章法,不是一切都按照大夫的囑咐做的嗎,不是事事都盡力思考的周詳嗎?
為什麼,都這麼久了,還沒出來!
語兒聲嘶力竭的叫喊從後院傳來,揪痛了每個人的心。塞楞額的臉色越來越黯淡,他想衝進去陪著她,哪怕只有短暫的一刻,哪怕真的到了所謂的最後時刻,他總是希望能和她在一起的。
可是,他還是控制住了自己,不是在乎那些繁文縟節,更不是怕進去看到凌亂不堪的場面,怕只怕,自己的進入,讓她分了神,影響了她的情緒。她已經辛苦了那麼多時辰,體力所剩不多,若是此刻自己再去搗亂,是不是,他們連最後的機會,都沒有了?
強迫讓自己鎮定下來,塞楞額臉上的表情痛苦而掙扎。突然,耳邊傳來一陣嬰孩的啼哭聲,像是幻覺,又像是真的,從遠處飄來,卻又那麼輕盈,怎麼一會兒就聽不到了呢?
「不對,不對,我明明聽見了的。」塞楞額自顧自地說著,旁邊的塞布禮和沁兒已經被驚醒,臉上漸漸有了喜色。
扭頭看著他們的表情,塞楞額心裡有個聲音在說:原來不是我幻覺,是真的。我的語兒熬過來了!還來不及開口向他們確認一番,就見後院裡走來的人,來人正是安王府的大嬤嬤,喜氣洋洋地抱著個小嬰孩朝他下拜:
「恭喜大人,喜得千金。」是麼,我的寶貝女兒降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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