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會有阻撓,這些就交由你去解決了。蔡家那邊我已替你省去了煩擾,如今你也該為這樁婚事出一份力了。我撐到現在,也不過是為了等你今日裡的這句話。咳咳。。。。。」一口氣說了這麼多,賈漢復已是累得不輕,極力壓制的氣息也變得紊亂了起來。
顧不得禮儀,塞楞額上前拍了拍賈漢復的背,眼前的老人不再是那個拒他千里外的未來岳父,而是一個慈愛的前輩,牽引著他一路走向幸福,為他的婚事保駕護航。已是病入膏肓,卻仍然頑強堅持,不過只為了等到他今日的一句承諾。這樣的男人,這樣的父親,令塞楞額忍不住想掉淚。
自從軍後,他覺得自己越來越敏感,情緒愈發變得容易被感染了。
當天,塞楞額便是留在了賈府裡用膳,席間也第一次見到了大姐馨兒,因為沁兒尚未出閣,故為避嫌,留在了房中。好久沒有這樣一家人聚在一塊兒用餐,席間一向無話的賈漢復也頻頻要求孩子們多吃些,即便自己早已放下了碗筷。那是塞楞額這些年裡吃得最溫馨的一頓飯,直到離開,他仍然深深被感動著。
「語兒,你今天怎麼都不理我?」用膳後語兒送塞楞額出府,快到門口時,塞楞額轉過臉看著身邊的語兒,今日不管他怎麼暗示,可她就是不睬他,出了書房後更是連個好眼色都不給他。這,還是那個出征前親自送行,書信裡溫柔相待的語兒麼?
沉默,沉默,良久的沉默,語兒本不想搭理塞楞額,可看他還是堅定地杵在那裡,非要求個答案不可。深吸了一口氣,剋制著說:「八少爺今日大駕光臨,語兒一個女兒家,有什麼話能插上嘴的?」不看他的眼,撇過頭,看不清表情,悶悶的聲音卻也沒能將語兒的怨隱了去。
「呃,語兒,你說什麼呢?你也聽見了,今日裡我說的那些話,都是我的決心之詞啊。」塞楞額再笨也能明白她生氣了,肯定是自己回來沒告訴她,也沒及時來找她,讓她不高興了,好想抱抱她,哄她,可是這眾目睽睽之下,連手都不敢碰,只能抓耳撓腮地幹著急。
「今日裡你的話我聽到了,你的話讓我很感動,可是你的行為卻讓我很生氣。如果早知道是在這樣的情形下與你相見,倒不如不見!」
不如不見?語兒,難道就因為我沒提前告訴你我回來了,你就這樣的不願意見我嗎?為了回來見你,我狗急跳牆地去獻計,你可又知道我曾差點死在了你的前未婚夫手上?你可知道我心底裡的苦,你可知道我對一份穩定婚姻的渴求?可這些,我該如何對你說?
難道一個小小的失誤,就換來了不如不見嗎?原來我們所謂的情,是這般薄如蟬翼?
「那,在下告辭了。」塞楞額內心彎轉了好幾回,終是無言以對。
「你。。。。。。哼!」沒料到塞楞額是這樣的回答,沒等自己回答,就告辭離開了,看著他步履匆匆的背影,語兒氣得咬牙切齒,憤憤地回了屋。
「塞楞額,怎麼?在府中養了也不少日子了,還沒恢復麼?」康熙看著一臉苦瓜相的人,不免有些憂慮。自收到安親王奏摺,說是他受傷了,便下了急詔將他喚了回來。還特地派了御醫前去診治,賜了許多貢品補藥,連御醫都回話說是傷勢已無大礙,自己才將他召進了宮,豈料看到這樣一幅毫無生氣的模樣。
「小人只是在床上躺久了,精神有點倦怠,並無大礙,謝皇上關心。」勉強提了點精神,雖然心裡很煩康熙的打擾,可畢竟這樣的人物,是絕對不能得罪的,且康熙對自己真的還不錯,不得不換上一副誠摯的表情。
「好了,等你傷養好了,就留在朕身邊當個差事,這次出征,你立了大功,朕會好好賞賜你的。你想要什麼,不妨直說。」既然塞楞額都說自己無事,康熙也就放下心來。耿精忠、尚之信已經歸順,吳三桂那邊也只是時間問題,安親王留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