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飲料!”
“可是公主大人,天氣這麼酷熱對身體會有不好的影響。一口就好,只有一口也好,拜託您喝下這冰鎮得十分清涼的飲料……”
“你煩不煩!”
“是……”
“馬!把馬牽來!”
身穿都市迷彩服計程車兵接到命令,牽來了沙也加的白馬。沙也加豪邁地跨上馬鞍後,精神抖擻地挺起胸膛,俯瞰頭垂得低低的雨宮。
“本次的戰爭沙也加將全力以赴。父親大人會託付兩百名士兵於我,無非是因為洞察到沙也加的決心。那麼雨宮,你的使命又是什麼?”
雨宮不在乎燕尾服的下襬沾得滿是泥巴,只見他將洋傘隨手一拋,當場下跪磕頭。感慨萬千的話語令歷經風霜的雙唇顫抖不止。
“當、當然是保護公主大人了!雨宮生平的夙願,正是挺身作為公主人人的肉盾啊!”
沙也加用手背扶著下巴,仰天高笑。
“這才是雨宮!這才是沙也加的守護者!不需要準備茶和點心,現在沙也加想要的東西只有一個,就是阿久澤一鬆的首級。返家帶給父親人人的伴手禮就決定是那個愚蠢的白河市長的頭顱了。今天我等將踏上修羅之道喔,雨宮。”
“是!無論是上刀山下油鍋,本人雨宮發誓、發誓一定會保護公主大人!絕對不會讓蠻兵的一根手指碰到公主大人!”
跪在地上擠出顫抖聲音的雨宮和聞言大笑的沙也加——那個在兩人之間過於濃密的主僕空間容不得其他八王子士兵的介入。調布士兵只是不快地眺望著兩人的互動,冰冷的視線一貫停留在沙也加和八王子士兵的身上。
這一天,趕來調布新町的援軍不單隻有八王子移民地。櫻花丘、秋留野、伯江等人口在五百人以下的共同體——亦即所謂的村落——也分別派來了十幾名的援兵。當中不乏沒有軍裝,只穿著一般的服裝、扛了把農具,看起來毫無士兵架勢的村民,後來他們也收到調布新町分發的軍服修整了門面。
軍隊於上午八點向目的地——新宿出發。這時全軍的數字已膨脹到了約八百人。細分的話,調布新町當地計程車兵約五百,援軍共約三百,完全沒有聘請傭兵部隊。畢竟除非是鼎鼎大名的剽悍部隊,否則一般的傭兵隊不過是盜賊的集團,只能在掃蕩戰時派上用場,所以啟十將聘請傭兵隊的經費挪來投資軍服,以強調軍團的一體感為第一優先。也因此調布軍看起來軍容非常壯盛。
此外——啟十的王牌則安置在軍團的最後尾。
兩名身著一襲白色軍服與緋色斗篷的男子。
被迫騎在馬上的兩人,手被枷鎖銬在背後,兩腳則被固定在馬鐙上,儼然是無法憑自我的意志自由下馬的姿態。
其中一人雙眼一圈又一圈地纏上了一條厚厚的布,長長的銀髮被風吹得飄起,縱使被綁成屈辱的姿勢,嘴角依然掛著狡詐的竊笑。
另一人則有非常臃腫的身軀,負責載他的馬匹感覺隨時都會被壓扁了似的。他的臉上長滿了垂垮到下巴的橫肉,顯得意志消沉,豪快地突出的腹部則掛在馬鞍上安穩地搖晃著。
他們是鳥邊野米蓋爾和巖佐木滿男。
幾個月前從姬路率領遠征大隊,差點滅了調布新町的兩人,如今則以階下囚的身分被帶往戰場。
“外面天氣好熱喔。”
接觸到久違的外界,鳥邊野以愉快的聲音向部下說道。
“是適合開戰的好日子呢。”
巖佐木用少了霸氣的聲音回答大隊長。
“這裡是哪兒來著?”
“此處是多摩川河濱。”
“啊啊,難怪有水和草的味道。”
在和桐人交手時被挖掉雙眼的鳥邊野,像是瞧不起全世界的一切似地,用力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