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孜墨又開口道,“而且我聽說,容綰姑娘這會兒也跟孤將軍一起要出城門——我想我這個容綰姑娘的未來丈夫,是不是應該將自己未來的妻子帶回去。”
他說著就看向了孤濯身後的馬車上,“如果容綰姑娘執意要跟孤將軍一起去長安,那我也要去。”
瞧見孤濯冰冷下去的神色,楊孜墨笑了起來,“要麼,容綰姑娘跟我回楊府,要麼我帶著容綰姑娘去長安。”
他這是在給他做選擇題嗎?
孤濯聽著楊孜墨口中那種施捨的口吻,且以容綰未來丈夫跟他說這樣話的口氣,他竟然有些忍耐不了,他的神色冰冷了下去,好說歹說楊孜墨都不妥協。那他就只好用些手段了!
然而,就在楊孜墨和孤濯劍拔弩張的時候,
不遠處一隊車馬過來,讓這邊僵持的氣氛有些許緩和。
因車馬的動靜還不小,楊孜墨和孤濯都看了過去。
那邊是周府的車馬隊伍,且抬頭插的旗子,上面印有周諭鈞周大人的隊伍徽章。二人的神色便各有變化。孤濯將欲要爆發出來的情緒收斂了進去。
楊孜墨的臉色卻沉了下去。
周諭鈞的車馬隊伍停了下來,周諭鈞從馬車上下來,他先走過來。笑眯眯的看了看孤濯,和楊孜墨,“楊少將軍和孤將軍在說什麼呀?”
楊孜墨黑了半邊臉,“說近來又賊寇流竄。治安不好,我要加強戒備!”
孤濯勾起嘴角。對周諭鈞笑了笑說道,“我想要出城,楊少將軍盡職盡責不讓我出城門!”
周諭鈞聞言,似乎沒有意外。但只是挑了挑眉,哦了一聲然後說道,“那你們繼續!”
楊孜墨臉全黑了。但也不敢說什麼,他只希望周諭鈞不要拆他的臺。否則他所做的一切都將白費。
然而,楊孜墨所希望的事情沒有發生,他瞧見周諭鈞轉身往容綰的車馬去的方向頓時整個人都不好了。
周諭鈞走到車馬前,大聲道,“小妮子快下來。”
容綰在馬車裡一直等著孤濯,孤濯剛才說讓她不要出去,她就沒有出去,可是等了好久孤濯沒有回來,她都有些等不了了,這會兒忽然聽到周諭鈞的聲音,
她沒能認出來,是嚇了一跳,然後覺得這聲音耳熟,便遲疑了一刻,將馬車簾子掀了開來,發現了周諭鈞站在馬車下面,
她看了一眼孤濯和楊孜墨站的方向,發現對方也在看她,她瞧見孤濯沒有做什麼動作,也沒有反應,便下了馬車去,
她向周諭鈞屈膝施禮,“周大人!”
周諭鈞笑了笑,“不必多禮。”
容綰站直了身子,“周大人找下官是有什麼事?”
“沒事就不能找你了?而且你這小妮子不是說要來周府拜訪我的麼?怎麼我等了好幾天都沒有來?”周諭鈞笑著說道。
冤枉啊!
那天她是要去的,且已經去了,而周諭鈞不在家,周府的僕從讓她下午再去,或者改天再去,她就說既然不在就算了,有空再去,並未約時間,回春堂那麼忙,她後來就沒有時間去,再後來就要去長安,她就沒有要去了,
容綰想著神色就有些囧然,可明明不是她的錯,不過還沒等她說什麼周諭鈞又開口了,“給你的銀子也不要,上次你給我治病我還沒診金呢!”
診金要兩萬兩銀子,這也太多了!她不能要好不好!
更何況她根本沒有給他治病,相反,是周諭鈞在幫她!她怎麼能倒打一耙要他的銀子呢?這個周諭鈞大人到底在想什麼?一直就莫名其妙的!
“那銀子太多了。”容綰只好說道,“診金哪需要那麼多?”
“我說需要就需要。”周諭鈞笑著說道,隨後看了一眼一直跟著他的一箇中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