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數十年的‘混’‘亂’會持續,由幾個朝不保夕的修士護持著,還不如留在鄣南城,起碼還望得見一線生機。
“姑父是個好人。”鳳兒忽然說了一句,林氏的眼淚立刻止不住流了下來,方言鼻孔發酸,心裡像是被什麼東西給堵住,眼圈立刻變得通紅。
可他還是立刻勸慰母親道“鄣南城並非無堅可守,就算抵擋不住,也可以堅持一段時間。再者說人是活的,總不可能眼睜睜看著覆滅也無動於衷,肯定會想辦法,以族長的老謀深算,未必不會帶領族人找到一條出路。”
這些話語顯得蒼白無力,連方言自己都說服不了,可現在又能怎麼說,除非方家另想高招,或是奇蹟出現,否則怕是凶多吉少。方言再一次感到築基的緊迫‘性’,若是此時自己已是駐基期的修士,至少帶領家族少部分人進入烈陽城,還是有可能的。
方言心中暗下決心,這次說什麼都要試上一試,只希望大劫晚一天到來,給他多留下一點修煉的時間。隔間裡一時間變的氣氛凝重,方言後悔挑起這個話題,惹得母親傷心不已,連忙把話錯開,問起了那名叫做方苞的弟子,該如何處置。
“沒有絲毫證據,斷不可胡‘亂’行事,不過他如此年輕,又能有多少經驗,只需派個可靠之人時時監視,還怕不會‘露’出馬腳來。這事言兒你就別管了,為娘自有辦法,對付這等小角‘色’,只需稍做手腳就讓他現出原形。”說到這事,林氏才慢慢收斂悲慼之‘色’,信心十足地說道。
“那行,孩兒就等母親的訊息。不過若要做什麼,之前一定先通知我,待商量一番之後再做決斷,切不可魯莽行事。”方言不忘叮囑幾句,生怕母親被憤怒衝昏頭腦,做下不可挽回之事。
林氏白了他一眼,略帶氣憤地說道“行了,娘還用你教,這種事情老孃遇上的多了,要你來‘操’心。”
“還有我呢,你們不便出手,就來找我。反正這趟出來還有時間,順手幫小七把這件事給辦了。”鳳兒果然沒有在大宗‘門’白呆,說起話來也有幾分那些弟子的習氣。
不過方言立刻沒有應允,小事而已,牽扯上大宗‘門’反而不好辦了。隨後三人就商定,明天開始就將幾名弟子全部派出去做事,由林氏物‘色’一人專‘門’監視方苞,看看方言的猜測是否準確。
等他們找到事情,林氏就會帶著鳳兒到方言那裡小住幾日,反正她也不急著回去。不過方言卻暗暗擔心,鳳兒看起來一副大宗‘門’弟子的氣派,其實和他一樣,心裡牽掛的全是世俗之事,用別人評價方言的話來說,就是俗心深重,這仙修的也是令人擔憂。
說完這些事,三人又隨意地聊了一些輕鬆的話題,方言無論如何掩飾,二人也看出他心事重重,不多時,幾人便悄悄散去。
方苞的先祖,也曾是方家的核心弟子,不過那是百多年前的事,到了他這一代,已經在鄣南城外的一處集鎮生活了近百年,繁衍了數代人,其中當然也不乏修士,只是條件實在有限,每日又要為生計奔‘波’,根本談不上正常的修煉,幾代下來竟無一名修士突破到了煉氣中期。
這種窘境在鄣南城附近的小家族中司空見慣,除非資質過人,否則莫說修為晉升,甚至身居靈根連修士都沒有成為的人,同樣比比皆是。所以儘管他們說起來也是方家人,卻和附近的散修沒有區別,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