置?
皇帝若是真要試試看,那麼最後惱的肯定不是他。而是皇帝。
皇帝之前的權力就被朱啟架空了不少,縱然最後朱啟落敗,權力都被收了回來。可是說句實話,那些收回來的權力,又有多少是真正的回到了皇帝手裡呢?
更別說太上皇帝之前還給朱禮留下了一些底子。
朱禮側頭看了一眼一直埋頭跟著的劉恩,淡淡出聲:“若是父皇真要召集大臣,便是讓他召。我倒是要看看,誰敢同意他廢太子。”
到了這個地步,誰敢廢太子,自然就是等於站在了朱禮的對裡面。
這個時候站在朱禮的對立面,結果可想而知。
朱禮如今也是發了狠了。
一場無聲的博弈似乎就要在此展開,一方是父,一方是子。
其實朱禮今日說這番話是有些不恭不敬不孝的。站在君臣的角度上,更是有點兒大逆不道的味道。只是朱禮卻是不後悔,再來這麼一次,他卻是依舊會這麼做的。
不然呢?再認錯?再低頭?然後任由自己的妻兒都被趕出宮去?他若是真窩囊到了這個地步,別說做太子了,就是做了皇帝,又有什麼意趣?
所以,退無可退的時候,自然無需再退。
而不退的結果,就是對上。至於對上之後,便是各憑本事說話了。朱禮敢跟皇帝嗆聲,自然也是有依仗的。
只是父子對上的結果卻是並不好受的。
朱禮縱然之前態度強硬,可是這會子走出來後,到底是心頭有些不是滋味。
皇帝雖不像是個慈父,可是畢竟也是他父親,做兒子的這般和父親抵著來,到底也是不對。縱是無可奈何,可是卻也是失了孝道。
“去太子宮看看,”朱禮揉了揉眉心,最終這般說了一句。
而楊云溪這頭也是被墩兒也發作了的訊息驚得完全是失了冷靜。
以至於她甚至失態到捏不住勺子,一勺子藥全撒在了衣襟上不說,勺子更是“當”的一聲撞在了碗上,發出了老大的一聲聲響。
楊云溪驚了一下,差點就將手裡的碗扔了。不過到底最後還是鎮定了下來,將碗遞給了璟姑姑,強作若無其事道:“姑姑繼續給小蟲兒喂藥罷。我去看看到底怎麼一回事兒。”
璟姑姑其實這會子心裡也不大好受,不過到底也是過了這麼一會兒了。加上楊云溪也都這般了,所以璟姑姑倒是要好上一些。
璟姑姑接過藥碗,強自壓下情緒:“主子別擔心。”只是語氣到底也是染上了幾分凝重就是了。
楊云溪匆匆退了出去。一轉身就是再也剋制不住情緒,登時陰沉了臉色。而一出了門後,更是立刻沉聲追問:“不是之前還讓太醫診斷過?怎麼突然就突然這般了?”
歲梅的臉色也有點兒青青白白的:“不知道怎麼回事兒,不過聽說是因為小胡貴人故意瞞著眾人的緣故,一直到了如今不能瞞了,這才請了太醫過去。”
楊云溪氣得將旁邊的花盆掃落到了地上,“她是蠢豬嗎?”
歲梅看著楊云溪這般,倒是有點兒驚到了:“主子仔細別傷到了手。”
楊云溪卻是顧不上歲梅的勸說,只是連連冷笑:“你說說,出了這事兒,她攬得住嗎?她這是要害死我們所有人不曾?她一面說墩兒是她的希望,一面卻又做這樣的事兒。她到底當墩兒是什麼?”
若是顧忌墩兒的死活,胡蔓就做不出這樣的事情來。胡蔓為什麼要瞞著?要麼是怕被送出宮去,要麼就是怕被人指責。可是不管哪一樣,胡蔓卻都不該做出如此糊塗的事情來。
胡蔓這般,誰能救得了她?而且胡蔓不只是害了墩兒,更是害了太子宮這一干人等。
楊云溪心裡很清楚,她這裡之所以到了如今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