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就算是想奪,又奪得回去嗎?你們就甘願讓對方奪回去?
實力和道理都在你們這邊,若是你們還能被新來的鎮撫使壓下去,那我真是懷疑你們是如何在江南郡保持這鐵板一塊的。
還有說句實話,我這也的確是有一部分在慷他人之慨,我若是真正的鎮撫使,我還真捨不得拿出九成來給你們,我總不能喝西北風去吧?
但現在這些東西反正不是我的,我也不介意都拿出來換得恩怨了結。”
顧誠若是真說的冠冕堂皇的,他們反倒是會懷疑。
但如今顧誠都明說他是在慷他人之慨了,如此‘坦誠’反倒是讓他們消除了大半的戒心。
張嵩林一時語塞,但他立刻對著段坤拱手道:“堂主,顧誠此人絕對不能相信!
我妹妹是他嬸孃,結果在京城的時候他卻把自己二叔一家害到流放遼東苦寒之地,這等無情無義之輩,又怎麼會心甘情願的與我神霄霹靂堂和解?他絕對沒安好心!”
天書大會一戰之後,誰都知道靖夜司出了一位年輕一代的俊傑人物,甚至就連大威德金剛寺那位脩金剛禪的雲行都敗在了他手中。
但外人瞭解的顧誠只是他所展露出來的一些戰績,關於忠勇侯府那些亂七八糟的糟心事,還真沒有太多人知曉。
圓德等人此時也是有些狐疑的看向顧誠。
正道宗門還是很在意名聲的,所以背叛師門,大逆不道之輩一般都很少有人願意去親近,更別說顧誠這種連自己的血緣親眷都下得去手的狠人。
聞言顧誠頓時冷笑道:“怎麼,說不過便開始人身攻擊了?
有位我很尊敬的前輩曾經說過,不明白任何事情真相便跑出來勸你做人要大度,要如何如何的,這樣的人要離他遠點,否則被雷劈時容易連累你。
你只說我對我二叔一家如何如何,但你們誰人知道他們一家對我如何?
諸位應該都知道,我顧誠生於公侯世家,雖然落魄,但混一個體面溫飽還是不成問題的。
但在我剛剛成年時便跑去東臨郡從最底層的玄甲衛做起,整日裡跟妖鬼邪祟廝殺,這是一個公侯子弟應該走的路嗎?
多的事情我也不想多說,清者自清,既然神霄霹靂堂不願意和解,那就當我顧誠是一廂情願了。
只是麻煩了圓德大師還有金家主跑一趟,你們放心,江南郡漕運的生意依舊有你們兩家的份。”
說完之後,顧誠做出一副憤慨的模樣起身便要走。
他這一走段坤卻是有些慌了。
那可是江南郡漕運整整五成的收益!
足以讓他們神霄霹靂堂提升一大截的收益!
有些時候人就是這樣,當東西放在你面前時你總想著要更多,但有人將他們拿走時,你卻又後悔捨不得。
“顧大人且慢!我這不是還沒說什麼呢嘛,你著什麼急?”段坤連忙攔住顧誠。
圓德也是點點頭道:“的確,自家的事情外人也不好評說。”
顧誠的履歷一路從東臨郡到南嶷郡再到京城其實是很乾淨的,誰都能夠查得到。
正是如此他們才感覺顧誠說的也是很有道理的。
他身為公侯子弟,身世清白,完全可以直接從京城靖夜司起步,進入武備司中訓練,起步就是京城的玄甲衛,相當於是外界的巡夜使,完全可以避過跟妖鬼廝殺的兇險。
結果顧誠卻是不遠萬里從京城到東臨郡,然後又回到京城,他圖什麼?這其中一些事情也的確是值得思量的。
眼看顧誠幾句話就把情況扭轉,張嵩林也是沒有辦法。
他手中也的確是沒有什麼東西能夠直接攻擊顧誠了。
不過他唯一肯定的便是,這顧誠絕對沒安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