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薛大嬸不必憂心,京城藏龍臥虎,多的是醫術精湛的大夫,一定會找到能治好薛齊之人的!&rdo;葉清溪忙寬慰道。
&ldo;希望如此吧!&rdo;薛大嬸憂鬱地嘆道。
葉清溪又道:&ldo;薛大嬸,我有件事覺得還挺奇怪的。不知薛齊他……&rdo;
薛大嬸奇怪地看著葉清溪道:&ldo;姑娘想問什麼,儘管問便是。&rdo;
&ldo;那就恕我冒犯了。雖說只跟薛齊見過兩面,但我總覺得他與薛大叔不太相像……反倒是像某個我過去曾經見過的故人。&rdo;
&ldo;故人,是誰?&rdo;薛大嬸脫口而出,忙又訕訕笑道,&ldo;是我多問了。&rdo;
是當今的皇帝啊……
葉清溪道:&ldo;無妨。其實也不算特別像,但我與那位故人分別後只怕此生再也無法相見,我大約是因此才會感覺更濃吧。&rdo;
聽到葉清溪語氣傷感,薛大嬸也不敢再多問,忙道:&ldo;若誠心想見,老天爺定會安排的,姑娘不要太傷心了,免得傷壞了身體。&rdo;
葉清溪勉強笑了笑道:&ldo;但願吧。&rdo;
話題過了她也不好再強行扭轉回去,只得暫時作罷,等以後有機會了再問。不過從薛大嬸的表現來看,薛齊的身世確實有些古怪。薛齊長得像蕭洌,樣貌自然是俊秀的,而薛大叔和薛大嬸則是典型的農民模樣,長得非常普通,不但如此,從五官的細節上來說,也跟薛齊差了不少。比如,薛齊有一對薄唇,而薛家夫妻二人卻是相當厚實的嘴唇,二人的眼睛都是單眼皮,但薛齊卻是雙眼皮,這讓男身女相的他更多了絲如水的氣質‐‐前提是他不要拿眼睛白別人。
或許,正如她想的那樣,薛齊不是二人的親生兒子。不過二人待他是極寵的,不是親兒子勝似親兒子,並且完全不像是宮裡人託孤的模樣對薛齊的態度有異,反而就只像是對自己的親兒子一樣,不見任何恭敬,只有一片拳拳愛意。而且,若真是她之前開腦洞想的那樣,他們又怎麼會接受自己的僱傭,還對自己洩露了不少資訊呢?難道說,他們雖然是被拜託的人,但後來遇到了什麼,導致陷入如今的窘境,不得不求助於人?至於他們對訊息的洩露……一部分是為了取信於她必須說的,而另一部分,則是他們演技不過關,不小心漏出來的?
葉清溪實在想不通,便只得暫時壓下疑惑。以後的日子還長著呢,反正她也無事可做,之後慢慢試探吧。
至於薛齊本人,恐怕是對一切都一無所知吧?
有了薛大叔和薛大嬸二人的幫忙,葉清溪終於過上了跟在宮裡差不多的飯來張口衣來伸手的生活。她本想去買些成衣來穿,不過薛大嬸做衣服手藝不錯,說是何必浪費那錢,便攬下了幫葉清溪做衣裳的事。衣料是葉清溪自己去布莊選的,不好不差的那種,她多買了好些,讓薛大叔扛回家,並讓薛大嬸給每個人都做套新衣。二人跟她客氣,但到底被葉清溪以各種理由說服了,二人對她感激愈盛。
又過了七日,四人都穿上了新衣。葉清溪也逐漸重新習慣了在宮外的日子,每日裡無所事事,不是看看書,便是練字,偶爾看薛大叔和薛大嬸忙碌。其實她也沒多少事讓他們做,但二人根本閒不下來,聽葉清溪偶然說起鞦韆,薛大叔就用略顯拙劣的手藝給她在院子裡打了個架子,真給她弄了個鞦韆。她謝了薛大叔的好意,乾脆讓他將鞦韆下方換成椅子,是她過去在公園裡常見的那種。之後她又請薛大嬸做了不止一個抱枕,她就可以舒舒服服地靠在鞦韆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