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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奉,你剛才說得不錯,未來之事,誰也難以預料,甚至就連我這個擔保之人,也不能完全肯定,能夠幫呂季做到,真到那時,我們失敗的話,自有世祖會懲治我等,又何須你牽掛?”呂陽卻是微微一笑,顯得輕鬆而又從容,繼續說道,“不過,你又是如何知道,我們會做不到?”
呂奉這回學乖了,根本不理睬呂陽,只是面色陰沉地聽著。
呂陽又道:“再者,你又是憑什麼斷定,呂季沒有資格再做大西朝太子的,難道就僅憑他只剩數十年壽元,命不久矣?凡間能夠執掌一朝,為家族開枝散葉的嫡子有很多,家族所看重的,也並不是他們的些微實力,而是為家族繁衍子嗣,栽培人才的管理才能,只要呂季的子孫後代之中,能夠再出幾位天才,成為仙門弟子、長老……甚至有朝一日,誕生出一位道境巨擘,又有誰敢否定他也是在為家族做貢獻!”
“你……”呂奉被他說得啞口無言,幾乎要怒吼出聲,但這裡是議事大殿,只能強忍著這一口怒氣,用充滿憤恨和怨毒的眼神,陰沉地盯著呂陽。ishu。
“你們不必多說了,你們兩人所說,各有各的道理,我看,還是由在場子弟評議一番,以示公正吧。”這個時候,七世祖制止了他們的爭論,環視殿一週,開口說道,“你們可也聽到了,對此事有什麼看法?”
“世祖,我覺得呂奉所說,不無道理,應是讓他取而代之,才為正道,而且,呂陽族兄說不能以未來之事輕擅決斷,卻是忘了,呂季遺失老祖賜給大西的鎮國法寶,其罪不輕,這是不可辯駁之事。”
“如果連子弟犯了錯,也能以輕輕一句,不能以未來決斷而逃避的話,將來族中子弟犯錯,豈不也是個個都可以戴罪立功,屆時,家規和法紀何在?”
聽到世祖把決議之權交給了在場的諸人,呂奉身邊,當即有一人站了出來,附和說道。
呂奉聽到這人所說,當真是心花怒放。
這一點,正是他想要緊緊咬住不放的,只有強調呂季是待罪之身,光是為了懲罰他,便足以褫奪權柄,這樣才能避開呂陽的詭辯,使之變作無用。
如果世祖也認同這一點的話,便足以另立太子了。
“世祖,我也贊同呂奉所說。”又有另外幾名修士站了出來,這些都是與餘柏光等人交好的子弟。
呂曉風面色陰沉,暗中對呂陽傳音道:“看來,那呂奉為了取代呂季一事,在暗地裡下了不小的功夫,否則的話,這些毫不起眼的旁系子弟,又豈會輕易表態?”
“世祖,我們不贊同這幾位族兄的看法,倒是認為,呂陽師兄所言極是。”
“不錯,呂季固然是有錯在身,但他畢竟是大西朝的嫡系傳人,正所謂,立長不立賢,各大世祖,門派,傳承的根本,便在這一句中,作為嫡長子,應是有著普通子弟所不具有的特權的,只要沒有犯下背叛家族這一類不可饒恕的過錯,些許輕微過失,又豈能是褫奪權柄的理由?”
就在呂奉那方修士跳出來,仗著人多勢眾,把呂陽的聲勢壓下去的時候,呂牙,呂空谷等人也終於開口說話了。
他們的話就像是是在堤壩上開啟了一個缺口,頓時,其他呂陽認識或不認識的子弟,也都紛紛為呂季求起情來。
這些人顯然也都是呂曉風和呂遠山暗中安排的,都是一些身份無足輕重,但卻的確是呂家子弟的旁系子弟,所持的論點異常鮮明,都是承認呂季損失重寶有過錯,但錯不當廢,只要以另外方法加以懲戒就是了。
又言,太子乃是一國儲君,斷不可輕易更改,廢長立幼不祥,還是免了。
在殿中的子弟聽到這些人的爭吵,心中看法,不由得發生了些許微妙的變化。
其實,在這些人之中,嫡長子一派,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