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晟打電話。
“還有什麼事?一次性說完,我現在沒時間陪你耗!”顧晟的語氣極差,一接通便將賀銘給吼了。
換了之前,賀銘需要顧晟為溫暖找心臟,加上他是溫暖心心念念,唯一愛的男人,以及他自己的朋友,他是無論如何不會跟顧晟反目的。
可經歷了今天的一切,外加看透了顧晟的變心,賀銘自己也忍著一肚子的氣。
溫暖的自殺,歸根結底是因為她不願意接受那顆死刑犯的心臟,她寧願就這樣死也不要那樣的心臟。
賀銘理會了她的意思,不再逼著溫暖,可對顧晟,卻也是恨上了。
他語氣冰冷地對顧晟說:“正好,我也沒時間跟你耗,我打電話來,只是告訴你,不用那個人的心臟了,也不用你這麼麻煩了。溫暖既然不要,那就算了,我不想強迫她,讓她做自己不願意做的事情。”
強迫?
顧晟的臉色鐵青一片,冷峻的臉上和剛才的怒氣一起,發揮到了極致。
他大步走開,直到在大家聽不見的距離處,顧晟才發怒道:“賀銘,你別跟她一樣把這件事當一個遊戲。若是你要眼睜睜看著她死,那隨便你,以後也不用跟我彙報你們之間的事情了。”
一句話,幾乎是撇清他與他們的關係。
賀銘笑得無比諷刺,誰說不是呢?
現在的顧晟,是恨不得跟自己撇清關係的吧?賀銘自認已經看透了顧晟。
他現在一顆心都撲到了喬嘉萱的身上,又哪來的時間管溫暖的死活?
總之現在的情況就是,賀銘已經恨上顧晟了。
他冷笑著點頭:“好,我不會再彙報了,以後溫暖是死是活,也不用你關心了。我只是知會你,心臟的事情,就此罷了吧。反正現在她已經要沒命了,也沒必要換那顆心臟,至於你,也不必再假好心過問她的生死,免得再一次害得她割腕自殺。”
割腕自殺?
顧晟擰眉一眯眼,臉上閃過幾分煞氣。
沒等他繼續問著到底是怎麼回事,賀銘已經砰的一下,結束通話電話了。
手機差點被顧晟砸了出去,他找出溫暖的主治醫生的手機號碼,撥了過去,冷聲問對方溫暖今天發生了什麼事。
“顧總,是這樣的,溫小姐今天不知是因為受了什麼刺激,在洗手間裡面割腕自殺,索性發現得早,沒有發生什麼不測,現在已經沒事了。”
割脈自殺?溫暖還真的能做到這一步?
他果然是看低她了,以為她把自己的生命看得很重,實際上,她壓根不在乎。
顧晟心底不停的翻湧著,好,很好,既然她都能做到這一步,那麼他還有什麼好顧慮的?
他沉沉地對那個主治醫生說:“我知道了,那邊的事情交給賀銘吧,以後你們不用再管溫暖的事情了。”
對方聞言,滿臉驚訝,原本以為溫暖出了這樣的事情,顧晟應該是很擔心的,沒想到,跟自己想的恰好相反。
年輕人啊,不知到底怎麼想的,罷了,為他們做事,他只要聽顧晟的指揮就好了。
“知道了顧總,那沒什麼事的話,我先去忙了。”
結束通話電話,大步走回手術室外,恰好手術室的門也開啟了。
這樣的情景,前兩天才經歷過,這會兒又重演了一遍。
喬嘉萱看著醫生臉上的沉重之色,心底很慌,像是預知了什麼一樣,看到他們走過去,為首的醫生便搖頭嘆息。
“醫生,我爸他怎麼樣了?沒事吧?”顧夫人緊張地問。
上一次,他給他們的答案是肯定的,可今天,他不敢再這樣說了。
“顧老先生受到的刺激過大,一時間沒有接受過來,這是他暈倒的最主要的原因